东篱手里拿着一摞书,顿了片刻,问:“两位男主角,谁更出色?”
徐策失笑,她又说:“陈蔚荣未必不爱她,权利财富地位美人,他都想要。实在太贪心了,那样的人才最让人生厌。”
徐策接过她的书问:“四天后,妈回来,到时候就要回山上了。”
陈晖还在她这里,他没地方去,何茗瑜外出散心去了,陈蔚荣在陈家,陈晖不太愿意回去。她也不知道怎么安置他。
晚上等他回来东篱问:“要不要陪我们去山上住几天?”
陈晖问:“你们回山上过年?”
东篱坦白讲:“你姐夫他妈妈从国外回来,需要外公家聚会。”
陈晖很礼貌的拒绝了“那你们去吧,到时候我回家。或者去接妈回来。”
东篱不喜欢何茗瑜,很大一部分是她实在没有做家长的天分,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本质讲,她和叶丽雯没有什么差别。
十八九岁说到底是个孩子,东篱有些亲昵的拍拍他脑袋:“她出去散心就让她去吧,你就住在这里,家里阿姨过年也不回去,有人给你做饭。”
陈晖笑起来,没拒绝也没答应。
徐婉回来那天,是除夕前一天,徐策已经休假,东篱还要去宝膳楼,出门时徐策在做粉蒸肉,他今年很勤快,一直在准备丰盛的年夜饭,陈晖给他帮忙。
东篱的肚子已经显怀,就是人有些瘦,穿了厚大衣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司机在楼下,她实在不想出门,靠在厨房门口看了半天,才说:“你们两个对厨艺都这么痴迷?要不要和我去请教宝膳楼的师傅?”
徐策两只手沾了油举起来笑说:“你什么时候这么恋家?磨蹭不肯出门?”
东篱挺着肚子,感叹:“大概是你的菜太香,我舍不得出门。”
陈晖见不得她有些惨的感叹,开口说:“要不,我陪你去?”
徐策失笑,“快去快回,别呆的太久,员工都是要过年的。”
东篱回嘴:“别忘了,宝膳楼算你的产业,小徐总你才是那个奴役员工的老板。”
徐策笑着目送她出门。
东篱出门后陈蔚荣的电话进来,开门见山问:“小晖在你那里吗?”
东篱回答:“是,他在我家。”
陈蔚荣再没说话。
东篱要挂电话了他才说:“他后天回来吗?”
东篱答:“不知道,那要问他。”
陈蔚荣大概也没什么和她说的,不知怎的又说:“我知道你恨我,你们三个,都不差,很好。”
东篱没好气说:“是你们一家,陈董不用扯上我。没什么事的话,就这样吧。”
助理问她:“今天没什么事,师傅们都在,秦经理说大家排班已经都安排好了,这半个月最忙。”
东篱真的觉得自己犯懒了,有点不想提起工作。
作者有话要说:隔壁的文更新到了,这个有点卡文,怎么都不顺,只写了这么多,后面的我明天补上。
☆、岁月温柔(二)
她当真在宝膳楼转了一圈就回去了,回去时徐策的肉还没出锅,看到她回来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她笑起来,她挑眉:“孕妇有权利休息的。”
徐策大笑,又说:“晚上代江他们来家里聚会,我还说等准备好晚饭去接你的。”
东篱边脱大衣边说:“那不好意思了,我打乱你的计划了,不过我可以帮你一起准备晚饭,或者是需要什么喝的?我和陈晖去买。”
徐策看她笑笑,没接话,琢磨了一下才说:“陈晖让陈蔚荣接走了,不过他说晚上回来。”
东篱手里拿着大衣,顿了一下才说:“是吗?”
徐策转问她:“累了吗?腰困不困?”
东篱坐在流理台上,伸手探对面的菜,边抱怨:“我不是累,是精神差很多,居然早上都不会贪睡了,但是晚上还有点失眠,动不动就犯困,坐久了腰疼,偶尔小腿抽筋。怀孕的代价太大了,我从前实在不能接受。可是现在看到彩超的时候,居然觉得这些都不算什么,你说我是不是没有斗志了?只要想到开一天会,想想就头疼。”
徐策擦了手,砂锅里在炖汤,蒸屉里在蒸肉,厨房里到处是菜生的、熟的、半熟的,厨房里声音有些吵,他趴在东篱对面看着她笑说:“那么小徐太太,对于给予你改变的小徐先生你有什么想说的吗?对于和你共同孕育生命的另一半?你要不要感谢他?”
东篱瞬间笑场:“徐策,我没想到你的脸皮这么厚!是我一直没有觉察到,你的脸皮实在厚!”
徐策迅速探过去吻她,蜻蜓点水的一下,然后笑笑说:“味道还不错,我的口味一直都这么好!”
东篱语结,不知他在说菜还是在说她。有点慢半拍的看他,除了敲竹杠,她和徐策的任何较量都不会赢,尤其是徐策耍流氓的时候。
门铃适时响起,徐策又探过去捏捏她耳朵,耳语道:“我看到你这个样子就容易冲动,你除了在床上才会这么看我,平时可不多见。”
东篱脸刷就红了。
徐策满脸是笑,轻巧越过她去开门,东篱回头恨恨的瞪他,不解气,气的回头大吃了口菜。
邻居两位带着小孩站在门口,徐策回头喊她:“东篱,不要偷吃菜,过来!”
他的口气像寻常,像每个早晨,在门口喊她:“东篱,该起床了,再不起就迟到了。”
东篱起身边笑边说;“谁吃你的菜了,我的宝膳楼里什么菜没有?”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心里的踏实。
晚上到的人凑了一桌,客厅里那张长工作台,铺了桌布,做餐桌。男士坐在一边,女士坐在对面。一桌人聊得开怀。从工作到家庭,从家里的琐事到孩子,三十岁的人已经不讲理想了,全是触手可及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