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篱下午到家,徐策在打扫卫生,东篱进门看到他在拖地,少见的调侃他:“小徐总今天怎么这么贤惠?刚回家就这么勤快?”
徐策似笑非笑的看她,伸手揪了把她的鼻子问:“小徐太太不喜欢我勤快?”
东篱回头看了眼厨房,瞪他一眼,低着声音怒道:“你正经一点,家里有人的。”
徐策笑说:“妈今年会回来过年,和她先生还有弟弟。”
东篱脱了外衣,坐在沙发上问:“什么时候回来?我们需要准备住的地方吗?”
徐策在卫生间里探出半个身子答她:“不用,到时候我们都去外公那里。”
说完他又补充:“陈苓给你打电话了,手机在书房里,你要不要回复她。”
东篱心里一突,心里明白,大概是叶丽雯今天去了。
她一个人窝在沙发上很久没说话。
徐策收拾完出来看见她她依旧盘着腿靠在沙发上,转头望着窗外,一个人沉默。
徐策问:“要不要去睡会儿?你早上起得太早了。”
她煞有其事的点头:“应该去睡会儿,我有点困。”
徐策安抚她睡了,悄声关门出来,阿姨的汤炖好了,问徐策要不要现在喝,徐策摆摆手,让她先回去吧。
东篱安安静静睡到晚上八点,房间门开着,客厅里有光进来,她迷茫了片刻才确定自己醒来了。
客厅里静悄悄的,她光着脚出去,徐策去了公司,还没回来,给她留了字条。
怀孕后她的血糖有点低,医生给开了要,和需要补的维生素,晚上的牛奶没喝,她一个人坐在餐桌上,吃了药,在一口一口的喝牛奶,徐策回来时就看到她开了一盏灯坐在那里,孤零零的,他吓了一跳以为她在喝酒。她抬头看他立刻说:“我饿了,没吃的,在这吃药喝牛奶。”
徐策失笑,问她:“那管饱吗?”
东篱从善如流:“管啊,喝了牛奶就不饿了,但是饭还是要吃的。”
怀孕将近五个月,她依旧利落,走路矫健,徐策老担心她会忘记自己怀孕这件事。她表示徐策担心的没有道理。
徐策把厨房里的汤端出来,端了米饭,顺带炒了菜,东篱看到汤抱怨:“能给我吃点实在的吗?我不想喝汤了。”
徐策感叹她的脾气,娇气了很多,他把菜都让给她,自己凑合着喝汤,吃米饭。
东篱一个人在家呆久了,没人说话,无聊透了。自从下午徐策回来,开始有点喋喋不休,吃了饭徐策在洗碗,她坐在厨房门口追着他聊天,抱怨年节她还会很忙。宝膳楼正式开业,配合的宣传效果很好,每位师傅都有固定的客源,每天的主题反响很好,她一直在讲,徐策偶尔接一句,等他收拾完厨房,东篱放回椅子,自然而然的跟在他后面,颇有点寸步不离的意思。
他结婚这么久,第一次感觉到她的小鸟依人,感慨万千。
等晚上睡觉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徐策有些累,东篱靠着他,徐策问:“你一个人在家都干什么?”
东篱琢磨了片刻:“我在家的时间不多,晚上才回来,和你打电话然后就睡了。”
徐策气结,果然不能太期待她听话。
她又说:“我一个人在家,除了睡觉看书,又不能一直给你打电话。”
徐策笑笑,搂着她轻声说:“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太晚了,就写了这么多,凑合着看吧。反正这书全文免费,现在等不及以后慢慢看全文。
☆、岁月温柔(一)
学生的寒假季来了,东篱准备年假的时候,陈晖回来看她了,小伙子又长个子了,东篱喜欢他不闹人的脾气,。他大概也觉得东篱这里最清静,一整天赖在她这里,小伙子觉得惊讶,他就要当舅舅了。尽管接近新年,还是出了爆炸新闻,南科地产的老总为一位女士举办了一个豪华的葬礼。
徐策和东篱度需要出席的一个葬礼。
记者闻风而动,追溯到一年前的那场混战。
东篱难以幸免于难,徐策和她再次被消费,出现在头版。
记者的八卦让人作呕,一场葬礼臆想出一场二十几年的恩怨情仇,陈蔚荣、陈苓悉数被提起。
这样同样是消费死者。
陈晖看到新闻的时候,恨恨的骂执笔记者:“这么缺德的人,他就不怕报应吗?”
东篱正低头吃饭,默默说:“报应这种词,是安慰自己的说辞,没有职业道德的人太多了,又不止他一个。”
这里面的纠葛太多,陈晖不敢和她细究,沉默的再没说话。
到时出乎意料的是,陈苓作为当事人,授权给了另一家媒体,独立采访。全篇讲述她自己的经历,从成年开始。
她的言语里打了机锋,从暗恋别人的丈夫徐策开始。
从自己的不成熟开始,讲述自己的错误和偏执。
她确实成熟很多。
谈到叶丽雯,她异常的平静,只说:每个人都是独立个体,她是谁,墓碑上写的是她自己的名字,至于立碑人只是个从属关系,为什么要消费一个死者?三十年情史只是一个人生活方式,如果道德缺陷也是活着的时候的事情,已经去世的人,就不要打扰她的安静。
陈苓的公关确实漂亮。
叶丽雯的葬礼东篱没有去,徐策去了。
她一个人躺在阳台的躺椅上,慢慢回忆叶丽雯,竟然有些久远,甚至她小时候发誓要记着一辈子的委屈,她也不记得当初发生什么事了。
到最后有些昏昏欲睡。
当晚徐策回来说起葬礼“陈蔚荣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