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下,片刻又说:“我居然轻信了陈蔚荣,还是个和人讲义气的傻人。”
徐策转头伸手拨落她的发,笑问:小徐太太这是不想和我讲义气了?”
东篱又笑起来,掩了口气,闭眼想她要再做打算了。
睁开眼问徐策:“你当初到底喜欢我什么?”问完看着他等着他认真讲。
徐策皱着眉想了片刻转头看她,严肃的问:“难道不是你和我求婚的?是你喜欢我比较对。”
东篱懵了一刻,被他正经的气到了,一想,也对,是她问他结不结婚的。
所以颇有些沮丧的讲:当初真是问错人了。”
正到粥店,车停下,徐策突然探过身,她被一惊,他伸手兜着她的脑袋,亲吻了她的唇,然后说:“错了我也能让它对了,小徐太太,口不对心可不对。说话还是讲真心的比较好。”说完笑着下车。
东篱被他捉弄了,心里也不气,伸手擦了擦唇,心里暗骂:斯文败类。
徐策回来提着粥,裙子面料有些硬,她曲着腿坐在座椅上,有些不舒服,膝盖撑起来跪的调整坐姿,结果头碰在车顶上,声音闷响一声。徐策一把搂过她,抱在怀里,伸手去探她的头,动作很急,嘴里笑说:“这是怎么了?”
东篱爬在他怀里,被他抱着突然觉得心里舒服了。反手抱着他,身体柔软,腰扭的在他怀里拱。徐策被她搅得心思都不平静了,她还不自知。
他哄她:“好好坐,回家再抱。”
东篱悄悄的笑,不出声也不撒手。
徐策放开她让她坐好,伸手给她寄了安全带,然后车开的飞快。
到家的时候东篱提着粥,徐策牵着她,进了门将粥夺了放在玄关处的桌上,拉着她低头一下一下轻啄她的唇,唇齿间呢喃:“现在可以随便投怀送抱了。”
东篱笑着配合他,伸手勾着他脖子,一场情事水到渠成。两个人难得的热烈,东篱难得的大胆,徐策乐见其成。
☆、爱的容身之所(七)
东篱倒是没那么失望,她自己都知道,家庭于她,是徐策和她的家庭。陈蔚荣于她是上司,她是个职业人。倒是她不知道,陈苓会回家看陈蔚荣。
第二天《财经风尚》连同《新风尚》几家媒体同时发稿,通篇她的言论,叶箐手笔很大胆,当然文笔很好,将职业女性的形象刻画的实在生动,东篱倒觉得她的观点中肯。她毫不收,大胆发问:东篱在荣恒的处境,在荣恒瞩目的国风酒店开园的之际,老董事长高调复出,这位年轻董事,将何去何从?
东篱失笑,叶箐是一贯的犀利,笔力似诘问却又直爽。
方兴昨晚送了一枚胸针。徐策笑说:“你这位前上司实在了解你。”
方兴送她的原话是:东篱,职场女性的优势在你身上发挥的淋漓尽致,加油吧,我就当是点缀。年轻一辈人才辈出,你还是那个年轻一辈里的佼佼者。
东篱很受宠若惊,她在他手底下的时候,他尤为严厉,她不敢松懈但是实在疲惫。他是加班到凌晨三点,早上八点都可以准时出现在办公室且神采奕奕。她满心佩服,能将事业从热血到挚爱。东篱最佩服的就是他。能得到他的自然高兴。
接下来开始准备宝膳楼的整顿,宝膳楼的需要全新的面目。新的宝膳楼是个全新的。餐饮层次分开,高中端的设置。总店位置不变。方书明在宣传渠道方面做了很多功课。
东篱想了很久,关于策划文案。徐策丝毫不参与,只做个安分的股东。
宝膳楼的办公室在总店的楼上,方书明喝着楼下的茶,一边还感叹:“楼里的茶是一绝。”
东篱反复翻看ppt,琢磨了很久才说:“我想放弃宫廷膳食的招牌。这个广告共鸣性很低,我想宝膳楼集南北方的私房菜,重在工艺,和师傅的手艺。”
说完她又补充“我知道这样风险很大,也可以偏这个方向。”
方书明指指楼下,“这条街上的餐饮店,你看过他们的广告传单没?菜品重合度很高,他们所有的宣传重点在价格,折扣。菜品介绍词都大同小异。而宝膳楼可以设定一个模式,比如:每天一个主题,每天一个主题师傅。你可以宣传放在著名餐饮师傅,每天推荐一位师傅。这就像是文化餐饮的一种传承。在菜,也在人。”
东篱脑子里像是有什么突然炸开,她惊喜又莫测。
方书明的想法确实出奇,是她远不能想到的,她远远不够。
方书明见她惊喜,笑说:“五年前。我和老魏还在研究电动车市场,他说职业式区分是尝试,大胆但是新颖。中国交通业发展乏善可陈,电动车行业是绿色新新行业。但是未来我们未知,这是这个职业的魅力。没人知道未来是怎样的。”
东篱心里惊讶,方书明在她印象里是有前瞻性的人,他做事缜密,所有的调研都亲历亲为,这样的人的冒险是如此的不动声色,就像袖里乾坤,再大的风险他都极力的一点一滴的消除。这样的人实在让人不得不佩服。
人格魅力实在太抽象,东篱见识过各色各样优秀的人,他们在各自职业上大放异彩,她实在不敢说自己有所成就,只觉得自己尚且努力,希望把手里的事做成,但是和方书明聊过以后她突然想将这个行业做下去,像他说的那样传承。
直到中午,东篱下午要去荣恒,和方书明告别后,不想在楼下遇见于嘉,东篱惊讶:“你怎么在这儿?”
于嘉笑笑说:“我来找你,徐策说你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