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徐策,我们的歌。
这两天事超多,作死还熬夜看了本书《十年沉渊》,简直自己找死,拉都拉不住。
后面还有一更,正在写。
☆、岁月才动人(七)
历时四十二天,终于等来了结论,孙林孙振父子被带往首都,孙林的太太已经病了,带着女儿回了娘家。孙詹呈的太太状态很差,看起来有些病了,徐策和东篱去接孙詹呈,她也来了,满脸病容。
孙孝亭已经在医院了,老太太的儿孙出事已经没了往日的刻薄,连孙林的太太回娘家也没说话。
东篱看看杨玖玲不知道该不该打招呼,徐策丝毫不为所动。杨玖玲问东篱:“最近很忙?”
东篱不好不说话,答:“嗯。”
杨玖玲也知道她没有说话的意思,所以也不再说。
孙詹呈出来的时候,看到徐策笑笑。他人看起来瘦了很多,胡子拉碴,整个人眼睛有些凸显。穿着衬衫,平时非常爱干净的老人,除了衬衫有些皱之外,脊背绷直,步若闲庭。里面毕竟不会轻松,精神的考验,人的生理机能考验太久,精神不会好。
东篱很久不见他了,看到他这样眼睛有些涩,徐策转身开了车门,杨玖玲一直远远看着也不说话。孙詹呈走近后拍拍东篱的肩膀,东篱笑笑掩了哭意。孙詹呈看徐策后转头看了眼杨玖玲,走过去,和她说:“回去吧。”
杨玖玲脸色丁点都没变。只和他点点头说:“好。”答完转身就上了司机的车。
东篱不知怎么形容她,毕竟和她不熟悉,单看徐策的态度她绝不是个善人。徐策直接接孙詹呈回了家里。东篱收拾了屋子。徐策坚持让他住在家里一段时间再说。
下午孙詹呈去医院看孙孝亭,徐策和孙詹呈进病房,东篱坐在病房外面等着,老太太也坐在外面。依旧带着珍珠项链。东篱和她笑笑,毕竟是老人。
她却问:“结婚这么久,怎么还没有孩子?”
东篱顿时觉得她自作多情了。
“我们都在忙,现在要孩子不合适。”
老太太不罢休,“女人再强也没用,家庭才是重点。继承一个集团,难道要夫妻比谁能耐吗?”
东篱心里叹息,她大概见不得她和徐策事业有成。一边又感慨老太太实在是奇人,即便儿孙俱损,都不输气。东篱也不知道她难不难过,或者是单纯的就是个刺头。又或者是恨极了看不惯继子儿女都好好的,而她的儿孙……
里面很久了,东篱站起身看手腕上的表,老太太突然说:“阿林外面的那个女人听说是你的朋友,你能不能让她别把孩子打了。要多少钱都可以。”
东篱诧异,回头看她,她绷着面皮,看着东篱。
东篱张张嘴,正要说,这时门开了。
孙詹呈出来看到她说:“进入看看你爷爷。”
东篱如蒙大赦,赶紧就走。房间里徐策坐在一边,见她进来和她招手,她没法,只好坐在他身边。徐策这才说:“我在徐家长大,尊的是徐家的家教。守的是社会的道德,生意人也要讲品质。咱们家没人自然让别人来,这事我听我爸的。”
东篱听得云里雾里,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床上的孙詹呈听他说完就开始大咳,可乐半天也不见徐策着急,最后他自己止了咳,一句话也不说,但是脸色一点都不好看,东篱有些着急怕他有什么事。
最后他一个人自言自语,但是语气却带着怒气“好好好,由你们!都由你们!”
徐策站起身轻描淡写的看了眼他,脸色却很严肃,“我爸因为我奶奶才不愿意恨你,我却不一样。您好好静养吧,我们就先走了。”
说完牵着东篱就出门了。
孙詹呈已经在楼下了。老太太还坐在那里,见徐策和东篱出来,也没再提之前的话。
东篱问起徐策他的奶奶,故事很老旧,那个乱世的年代,家都朝不保夕,富家的小姐抱着儿子避难,走散了,等都平定了,再见时,家里被打成反派,成分不明。女婿立刻摘干净,赶紧和贫农且成分干净的姑娘定了婚。孙詹呈的外公魏世勋当时经营染织厂。被活活折磨死了。徐策的奶奶被下放到乡下,带着儿子。等都平反的时候她已经熬得油尽灯枯了,孙詹呈上学是孙孝亭资助的。她心里自然记得他的恩,至于夫妻情分,早就没了。让孙詹呈姓孙,不过是当他是个施恩的陌生人。老太太死后和父亲葬在魏家的祖坟。
东篱听得唏嘘,徐策提起老太太心情不太好。沉默地说:“我记得她的时候,她已经不能下床了,躺在床上。不过两年就去了。”
东篱应他:“我印象里,都没有什么人让我有印象,尤其是家人。”
徐策伸手摸摸她的头,东篱也不躲。
孙詹呈面上丝毫看不出情绪。东篱让徐策在家陪他,她去超市买了菜,专门买了酒。晚饭很丰盛,三个人还喝了酒。
孙詹呈看起来心情不错,两个孩子很好,那么他也就很好了。
东篱给他倒了酒,笑说:“爸,您少喝一点。”
徐策笑她“明明是你想喝了。”
东篱也不和他拌嘴,笑着吃饭。
孙詹呈喝的不多但最后他似乎还是有点酒大了,坐在一边脸上带着小,不注意根本看不出来他的迟钝,徐策正和他在说沃顿和工作进程。见他不说话,才注意到他的神色。
见他有些混沌了,他立刻改口,问:“爸,要不歇歇?”
孙詹呈笑起来,淡淡的。和徐策说:“你们两个孩子,很好。我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