椭圆形围着的一圈人有些尴尬,不知该看谁。
东篱轻笑说:“这样啊,这事急不得。看什么人比较可好,您来推荐给我。不急的。”
自后,再没有人说话。东篱改了手稿中的问题后,抬头说:“今天的会议就这样,大家各司其职。都去忙吧。”
朱兆林有些佩服这个小姑娘了,硬碰硬永远是下下策。
东篱示意朱兆林坐在旁边,自顾自说:“我们现在首先要意识到收益管理对酒店的作用。”
朱兆林问:“初步改变酒店收益模式不容易,菱悦就是例子,前景并不乐观。”
东篱在纸上勾画:“我的初步构想,当然需要专业团队。我们首先确保在酒店销售、营销、预订、前台、宴会等各部门都能贯彻收益管理策略。这个过程会波动很大,对这一季度的财务造成很大压力。其次是,合作方是方书明的联合美华。”
朱兆林听她一条条的讲述她的构想,有种当年跑业务的豪气。
东篱说完问:“您觉得呢?”
朱兆林问:“这方面何经理应该比我能帮你更多。”
东篱笑笑没接话,收拾起手里散开的纸,“我是个固执的人,有些产业是需要人费时费力去完成的,可持续和短平快各有利弊,何经理也固执。我们注定合不来。”说完冲朱兆林笑笑。
朱兆林觉得她确实年纪还小,但是悟性不错。
荣恒的办公楼气氛都不好,会议纪要是行政部的人在做。东篱只招了一个助理,剩下的秘书全部送还给行政部了。早上的剑拔弩张自然是从行政部传出来的。
东篱经手的文件太多,财务上没有合适的人,何茗章才敢和她叫板。不敢指着她鼻子骂大概是何茗瑜的缘故。她到目前还是别人眼里的私生女上位。
她收拾完文件问助理:“今天的早报到了吗?”
助理有些支支吾吾,她自己就觉得不太好。问:“财经小报记者又挖苦我了?”
助理是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有些腼腆。
她揭开报纸,整一版面,讲述博源到荣恒的恩怨情仇。
照片有偷排她和于嘉出了超市以后,样子亲昵。有徐策和她徐策和他的女同事,一样是男士为女士开车门。
内容重点在徐策和她,两个同为私生子女,如何坐上如今的位置,如何捷径巧取滔天财富。私生活又是何等的不堪。
徐策利用博源资源去的和沃顿的合作,华丽转身,其妻子系荣恒董事长陈蔚荣私生女,凭借夫家地位强势入主荣恒。大规模改革。
东篱一瞬间看的手脚冰凉,第一个想到的是徐策,博源的股价都快跌停了。他估计又要熬很久,还有孙詹呈。还有她,她的麻烦更多。
她闭着眼,拼命想把这口恶气咽回去。闭着眼睛沉默了片刻拨了徐策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徐策大概在开会,挂断两次。
东篱锲而不舍的打过去,徐策不得不暂停会议。
他出了会议室站在办公室里问:“出什么事了?”
东篱极其冷静的说:“徐策,你看看今天的早报。我需要和你讨论结果。”
徐策翻看门口的报架上的早报,他边看边皱着眉头,这属于娱乐范畴,财经记者越权了。不得不说别人大手笔,这头版版面费可不便宜。
徐策问:“你的结论呢?”
东篱冷静说:“如果到了不得不分开的地步,我同意。”
徐策一瞬间有些起了火气,问:“你说什么?”
东篱冷静说:“任何人都爱惜羽毛,我们也不例外。”
徐策听她这么讲又缓和了,安慰到:“东篱,不要着急,新闻人讲究原则,我们可以通过法律程序解决。”
东篱用一种超乎冷静的声音说:“你没有经历过网络暴力,低估了媒体舆论的攻击性。
to说,我不擅长生意,从不插嘴。但我知道博客,泛滥的媒体,这些都太肤浅了,不过是昙花一谢,这些既不是新闻的根基,也没有益处,我们的核心,读者渴望的严肃新闻。为了他们我才会每周工作80小时。我不会被时尚左右。
我喜欢固执到被解雇都坦然的人。因为他有原则。
现在的新闻人做的叫新闻,不叫报道。他们没有新闻人的品格。可事实是什么?是荣恒董事长的家事,陈蔚荣的丑闻,事实在别人眼里叫做丑闻。荣恒的丑闻,最后需要为此事负责的还是我。这些陈年旧账需要我来买单。我没有那么多钱支付高昂的公关费。就像博源最后还是需要你去收拾烂摊子。我们都一样。没那么多力气了,起码我已经没有剩余的力气去给你鼓励了。”
徐策听她说的有些心疼,毕竟她是女孩子,听她说话的口气,像极了几年前的她,孤勇,奋不顾身。
徐策想了片刻说:“那就以牙还牙。”说完就挂了电话。
东篱颓然心里乱成一团。
她之前避而不接采访,看来没有用处。
徐策挂了电话拨给代江问:“《每日财经》的主编是不是的你表姐夫?”
代江问:“出什么事了?”
“他手底有人出头了,你看版面吧,我一会儿过来见面了细说。“
等徐策到后代江已经和宋庆鸿联系过了,此人叫林小艺,已经被上头直接开除,越过了宋庆鸿。
代江拜托宋庆鸿对了解一下情况。
徐策倒是四处打听没有任何消息,东篱一整晚都在写邮件。徐策想和她聊聊可是她精神紧绷一脸拒绝和他交流的样子。
等晚睡的时候徐策才说:“你有没有想过有人买版面,这是蓄意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