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和陈苓说:“坐。”
陈苓问:“找我来就是让我坐坐?”
东篱觉得陈蔚荣是个冷静到冷漠的人,但是他的家人尤其多情。
“陈经理,我需要去年的审计报告,还有上半年度的财务计划。你准备一下。希望陈经理以后能按时参加例会。”
陈苓被说得气短,心里不甘心却说不出来。东篱见她不走,实在心烦:“陈苓,工作不是意气用事的事,财务是靠本事吃饭的,没本事就趁早走人!我不是陈蔚荣,没时间教你怎么做人。你最好认清这一点。”
陈苓和她同岁,企管出身,毕业后就在财务实习,陈蔚荣培养她这么些年,是将她当继承人养的,能力自然不差,只是娇气了些,任性有脾气是因为有人宠。东篱不打算忍她的脾气,所以一开始就告诫她收敛。
陈苓气的要命,但是却没说话,忍了。东篱心里有些凉,她和叶丽雯确实像。
作者有话要说:刚码出来,有错别字我之后再修改,先贴上来~~~
☆、执着的人总被偏爱(六)
东篱知道,自己年轻,出任荣恒董事长的方式太意外,镇不住人。但是必要的态度要有。
到下午何茗章才来。
何茗章和何茗瑜轮廓有些像,他进门后就开始打量东篱,东篱坐在办公桌上抬头看他:“你好,我是叶东篱,请坐。”
何茗章没接话点点头,有点拿大。
东篱也不在意,站起身到沙发上,坐在上首,说:“对于我出任执行董事一职,各位好奇我能理解。但是这是工作,不是家庭会议,没必要互相讨论。各司其职这是最基本的职业操守。希望在以后的工作中我能和各位经理相处愉快。”
何茗章听东篱的话绵里藏针,心里感慨这个小姑娘不简单的。苓苓是他看着长大的,陈蔚荣历练她这些年,但是依旧不及她老练。
他笑着说:“这是当然。”
东篱问他:“何经理对酒店业今后的发展有什么看法?”
这话问的极不专业,有些空泛。
何茗章答:“自然是秉承我们的传统,多元化发展很有必要,陈董之前已经准备……”
东篱大概料想他会这么讲,不和他兜圈子了直接打断他说:“去年报表上显示的经营成本是多少?人工和房租但这两项就已经够吃力了,人均毛利率即使接近75,净利润却不到10,三线以外城市星级不达标,持续亏损状态且扭亏前景不明。何经理,我想我们需要正视的是这些问题,不是多元化。”
何茗章看着她没接话,东篱又说:“借助资本市场做大做强,这大概是陈董的意思,但是现在不是时候。”
何茗章笑起来,她这是给他提醒来了,是个明白人。但是依旧太年轻。
何茗章笑说:“叶董觉得酒店业前景如何?”
东篱问:“各位经理这是提问我,我只能说我的想法,到时候大家一起讨论吧。”
她想说的已经说完了。再多说也没有意义。
何茗章始终觉得她不会动真格。笑问:“你妈妈怎么样了?”
东篱心里笑笑,交叉网状的人际交往图里她最忌讳就是近亲。
“何经理问何女士应该问陈经理,再者,何经理这么问也不合适。”
何茗章却说:“说到底我是你亲舅舅。”
东篱觉得失笑,“何经理,没有说到底这种说法。拨乱反正也不是这么做的。那些私事还是不提为好。”
何茗章笑笑自知说话不妥当,再没开口。东篱也不留他,站起身像是自言自语说:“做实业不容易,但是起码态度要端正。”
何茗章有些讪讪,没接话,只说:“那我先去忙了。”
下午下班,她已经有些筋疲力尽了。徐策打电话来问:“第一天上班怎么样?”
东篱坐在进门玄关的椅子上抱怨:“荣恒简直就像个菜市场,摊子多,差别大。乱成一团。真不知道陈蔚荣这几年在干什么。”
说着她烦躁的走来走去,徐策刚吃过午饭,问她:“你晚饭吃什么?”
东篱难见的暴躁,抱怨道:“我现在没时间吃饭,我要拜访方书明,还需要一个团队,需要一个助理。其实我最应该去请教爸爸。”
徐策少见她这样毛躁,笑着安慰:“今天先把饭吃了,一件一件来。”
东篱抓了把头发,才意识到自己毛里毛躁的,问徐策:“你那边怎么样?”
徐策说:“还好。爸这几天不在,你去了也见不到他人。”
东篱没多想,哦了一声。
东篱对这个行业了解不是那么透彻,她只能去请教陈蔚荣。
陈蔚荣脸色依旧不好,东篱也不打听他什么状况,他见东篱来倒是看起来很高兴,坐起身问:“觉得怎么样?”
东篱不好说,只是踌躇状,道:“不怎么样,人不太听话,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陈蔚荣笑起来,问:“那你准备怎么来?”
东篱摇头:“没想好。”
陈蔚荣又说:“新变革是好事,但不能乱了根本。”
东篱问:“酒店餐饮业进入困境,外资或是央企控股的酒店集团。如果我说,我在计划关掉三成的酒店,重新整合,你会觉得我是胡来吗?”
陈蔚荣有些惊讶,但是没反对,问:“你有完善的计划报告吗?”
东篱摇头:“没有。”
她又问:“但是我在想,你们明知道亏损的情况下,依旧没有任何行动。大概是在等待政策吧?我研究了荣恒的财务状况,和审计报告。我知道你在等什么。但是我不认为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