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圆被装进麻袋里扛走,他们的车开出去不久,范才赶过来。
车子一直行驶了一两个小时才停下来,这里是新区,人迹罕至但是高楼林立。
野猫和麋鹿的秘密基地,野猫把车开回车库里,麋鹿去后备箱想把方圆拖出来。
麻袋没有一点起伏,她的身体冰凉得像一具尸体。
他有点慌神,把袋子解开,却对上一对寒凉彻骨的眼睛,像是会发光,直勾勾地盯着他。后备箱的车盖遮住光,她的眼睛露出红色的嗜血的光芒。
麋鹿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觉得面前的瑟缩着的女人像是敏捷的猴子一样一跃出来挂在他的脖子上,随即就是脖子的剧烈疼痛,他被这力量冲得往后退了几步。
【麋鹿!】野猫大喊一句他的名字立刻冲过来解救他。
而方圆的速度更快,只是在他即将摸到她的时候立刻跳到车顶上,悄无声息地盯着他们。
像一只随时准备猎食得野豹,她的双手双脚都轻巧地按在车顶上,满嘴的鲜血,裂开红艳艳的牙齿冲他们笑。
野猫摸出枪准备射击,眼睛还没有看清楚就被按倒在地上,这真是不可思议,那力量无法抗拒,他感觉是一座山迅速地压下来让他没有一点还手的力量。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总共不过一分钟的时间,他居然被一个女人压在身下咬破了喉咙。
血液流到另一个人身体里,生命力逐渐消逝。
“砰。”方圆应声而倒,压在野猫身上。却没什么重量,不敢相信她的身体会有那么惊人的力量。
她的胸口被开了一个洞,近距离的枪击力量把她冲倒,她没有流多少血出来,只是浅浅的几滴。但是身体已经超过承受的极限,她失去兽性,再次睁眼时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凶狠。
麋鹿不顾脖子上的咬伤又拿钢索把她绑起来,血淅淅沥沥地滴了一地。
她只知道低头笑,不然就是自言自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声音低到他们分辨不清楚,现在他们不敢离她太近,两人带着她急冲冲地回楼上用酒精给伤口消毒。
没有人看她,她被扔在客厅里,和房间的沙袋绑在一起。
一时清醒一时昏迷。
清醒的时候一开始会想着希望范快点来救她,昏迷的时候就会被食欲所主导。渐渐地,清醒的时候不再想范,不再想许城或是任何人。只是发呆一样看着陌生的客厅,陌生的房间,陌生的人。
麋鹿和野猫都滑稽地包扎着脖子,离她的距离远一些,眼里的防范多一些。
方圆只是闭眼休息。
她的月经已经停下来,不知道是失血过多还是身体的自我调节。饥饿感逐渐吞噬她的意识,更贴切的是,她的理智和饥饿感结合在一起。
可是他们没有给她再多一次靠近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短小君就是我现在的状态o(≧口≦)o
硬不起来啊啊啊啊
算惹,晚安
☆、一个人走【修bug】
被她咬的地方费了很大的劲儿才止住血,伤口又深又狠,但是却感觉不到疼痛。
【操。】野猫烦躁地把止血的毛巾扔在一边,【你现在有什么不舒服的吗?】他是在问麋鹿。
【没有。】麋鹿也把毛巾拿到面前看看,然后又按回脖子上。【我下去看看她。】
【你小心点。】野猫躺到床上去,麋鹿回头看他一眼,关上门下楼去。
方圆垂着头,裙子的白色领口斑斑点点都是血迹,脚尖虚虚的够着地面,身体跟沙袋一起轻微晃动。
麋鹿没有立刻走过去,而是拿那张沾了血的毛巾直接扔在她脸上。毛巾落地,方圆缓缓抬头,冷漠,嗜血。不像是人类,反而像刚刚被关起来的野兽。
“喜欢这个?”麋鹿瞪着大眼睛无辜地看她。
方圆抬眼,眼睛里好像萦纡着一片云,呆呆地点头。
麋鹿伸手从脖子下面抹了一点血在指尖,捻捻自己的血液,然后把手指伸出来在她面前晃。指尖到左边,她的眼睛就看向左边,指尖到右边,她的眼睛就转到右边。
突然眼睛就闭上,身体下坠,带着锁链响了一阵。
“喂,喂,别装,我知道你醒着。”麋鹿隔得远远地叫她,可是没有反应,突然又活动起来,嗓子里有低沉的嘶吼,瞳孔完全变成红色。她自己更像是丧尸。
不过身体软弱无力,被死死捆在沙袋上,看起来没有什么威胁。
麋鹿当然不会放松警惕,不过她这样子实在有趣,他看了一会儿,对她说了一句等等,人就消失在客厅的某一道门里。
出来的时候手里拉着一个人,一个白色连衣裙的年轻女人。末世那么久,那个女人却只是形容憔悴,身体上有一些损伤和青紫,身体还是丰润圆满的。
胀鼓鼓的胸,莲蓬蓬的臀,被麋鹿拉着的时候也没有太过剧烈的挣扎,生怕激怒那个男人。
他在走过来的时候就掏出匕首朝她手上划拉了一道,血立刻涌出来,那女人低呼了一声,哭音慢慢溢出来。他把那女人的手腕递到方圆这个方向,还没等他把她的手放在她嘴上,方圆已经迫不及待地咬住她的手,猛力吸吮起来。
“原来真的是饿了,呵呵。”麋鹿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吸食血液,贪婪地,专心致志地。
他在一边看着,那女人也不敢挣脱,只是低声哭泣。
【麋鹿,你上来一下,帮我把这该死的伤口缝起来、】偏偏这有趣的时候野猫在楼上叫他。
他定神看着方圆进食,那女人的脸色越来越苍白,野猫又催促了几句,语气里已经不耐烦了。麋鹿这才依依不舍地上楼去,临到楼梯转角还看了一眼方圆。见她还在大口大口吸吮血液才安心地进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