麋鹿的眼睛有血色的光芒,弯下腰,伸出舌头舔她身上渗出来的血,像是狮子按耐住食欲吃饭前甜点一样。
方圆感受到他舌头上细细栗栗的突起,像被蛇的蛇信子舔舐到一样阴冷。
她低低笑一声,“我知道,但是这样你之后就不能看到我为了坚守原则而挣扎犹豫了,我不开心,你以为我会让你开心吗?”似乎丝毫不把即将遭受的痛苦放在心上。
麋鹿果然生气了,在方圆脖子上狠咬了一口,血立刻流出来,他又用舌头顺着血流慢慢舔上去。
方圆还在笑“我说过了,我不会让你感到一点点过瘾。”
她真的没有再痛呼一声,身体好像完全不是自己的,嘴角始终嗔着冷笑,额头的冷汗是不由自主地,但是绝对不露出一点软弱。
他在她身上用了很多种工具,每次她的肉要长好了他就用铁签子给她撑开,露出里面血淋淋的肌肉,浅黄色的肌腱,白色的骨头。她看了,没有颤抖没有尖叫,和别的女人都不一样。
这让他兴奋,但是她没有给他想要的反应。
“再来啊,你不行了吗?”在他停手的时候她会这样说,冷眼看他,感觉就像是床上的男女对话,男人最怕听到的就是不行。
他的耐心被她耗光,劈手给她一耳光把她的头打偏。然后若有所思“这种方式不行吗?那让我们来试试其他的方式好了。”
他把她脚上的锁链打开,腿劈开锁在椅子扶手的两边。
“你?你行吗?”她还在激怒他,眼睛上下瞄他的三角地带,嗤笑一声“你恨范,是因为比不过他吧,的确比不过,没有一个方面能比上他。”
“闭嘴!”他终于被激怒,“你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吗?对,我知道他是天赋异禀,但是有一点你说错了。”
他置身她腿间,用手抬起她的下巴。
“我恨范,是因为他不爱我。得不到他,还得不到他上过的女人吗?”他痴狂地笑,年轻的脸扭曲得不成样。
果然是个变态。
方圆用尽全力用双腿猛夹他的腰不让他继续动作,“那你要失望了,我们还没做过。”
“做没做过我会自己试,你闭嘴看着就好。”他又给了她一耳光。
“不仅如此,我也不是他的爱人,你大概不知道新药剂进入身体以后,所有情感都会被吞噬,只剩下理智。我跟谁都可以,你也行。”她抬头对他笑,尽量地温柔“比起受虐者,我更喜欢当施虐者,你需要这样的拍档吗?白天的,晚上的。”
他审视她的眼睛,没有一丝慌乱,似乎说的都是真话。高耸的胸口缓缓起伏。
“行啊,先让我试试好了。”他邪魅地笑。
方圆从来没有这么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给范,为什么总是在后悔,对人永远都有保留,如果还有机会的话,她会好好跟范在一起,一心一意地,全然把自己交付给他。
范站在卧室门口,浴室的灯还开着,隐约的光透过来。
走之前方圆还在浴室的马桶上坐着等他,脸色微微发白,但是很乖。
“我们去找她。”许城站在他背后,谁也没有想到方圆会这么不见,不对,是被人掳走了。
她现在在哪,怎么样,是谁把她绑走,有没有受罪,这些问题锁链一样缠绕在他们的心上。
范的大脑高速运转,他在想这些日子以来有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发生,但是没有,没有一点端倪。他不能猜错,否则方圆很有可能会因此丧命。
基地,不可能,如果是那边他们早就动手了,近距离发现方圆有异常的人已经死了。
组织,会是切莉他们吗?
不,他知道切莉的性格,她不可能留下来,他们的最后一道紧急命令他知道。
能跟方圆动手的,肯定不是普通人。
这个城市里,新人类和异变者都在这里了。
等一等,新人类?
当初还有两个没有归队的队员,失去联系,体内追踪器也被损坏。他希望不是他们,因为那样的话方圆活下来的几率更小。
但是这个可能却最大。
他立刻转身出门去,许城紧跟在他身后。范的眉头紧缩,心中祈祷方圆不要有事。但是在经过客厅的时候他停下来,蹲身拾起抛在一边的多肉,把它插回泥土里,一手端着盆栽,一手拿着属于方圆的匕首。
陈思远,如果世界上真的有在天之灵,请你一定保佑方圆。
他闭上眼睛在心中默默祈祷。
车门打开,坐进去,副驾驶里许城也坐进来。
范没有说什么,这时候去救她多一个人是一份力量。
他们把安全带系上,范的车风驰电掣地驶出去,他记得麋鹿的家在哪里,但是临近他酒吧的那条街,丧尸很多。也有很多尸体,他的猜测没错,他们还在这座城市,起码在这里生活过。
他和许城冲上楼,门是关着的,范很少这么冲动,直接用枪把门锁打开,里面空空如也没有人。
实验室。
他想起来,他能想到去实验室,那两个人怎么会想不到。糟了,为什么他当时没有想到。
“错了,走!”他奔跑着回车那里,车已经被丧尸围住,他没有一点耐心,迅速解决了那些丧尸,许城震惊于他的力量和速度。
“方圆,一定要等我。”车速窜上一百四,他们已经耽误了一个小时,路上撞飞几个丧尸,他的心脏一直在狂跳。
实验室是封闭的,从外表看只是普通民居,地下室是三层的实验室,每一层都有很多仪器。他并不完全知道如何操作,但是想着可以从博士的笔记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