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利斯不明所以，却没有迟疑。
“睡这里。”她拍拍身侧。
到新住所以后他们和以前一样都是分开睡的，准确来说这是她在这个地方的第一夜，她到联盟后根本没有聊落地的时候，更别谈到这里来。
克利斯点点头，脸色突然就绯红起来，脚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已经走到床边。已经到这步，他也就不矫情地躺上去。
海瑞特把被子拉上来，书放在床头柜上。
接着侧过身，一只手撑着头看他，眼神柔和。
“受的伤好了吗？”她的声线本来就偏低，现在的悄声问候在深夜里越发迷人。
她的手指在被子下面划过他的身体，克利斯一下按住她不安分的手，他不想海瑞特摸到他身上丑陋的蚯蚓一般凸起的粉红色疤痕。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海瑞特已经察觉了什么，“松手”她的声音严厉起来。
掀开被子，撩起他的衣服，一切丑陋的美好的在灯光下无所遁形。
她在沉默。
看着他的身体，她在沉默。
她的手指停留在腰侧深入睡裤的一条长长的疤痕上，克利斯看着她俯身，亲吻那里。
那么虔诚，像是在顶礼膜拜他的身体。
她的舌尖，温暖，湿润，一点点沿着伤疤往下滑。
裤子阻碍了她的动作，她舌尖的液体濡湿了那一小块儿。
克利斯起了反应，尴尬的无以复加，手足无措，想要遮盖，又无耻的希望她注意到。
当然会注意到，裤子中央突兀的一大团，鼓鼓囊囊。
“那里也要我帮你舔？”
血液一下冲到头顶，克利斯觉得自己的脸一定冒烟了。
海瑞特轻笑一声，不再继续下去，把他的衣服合上，再盖上被子，她选了一个舒适地姿势躺下。
“很快会好起来的。”不知道她在指什么，是克利斯身上的伤，还是现在他们遭人白眼的生活。
“克利斯。”
她从来没有这样这样叫过他的名字，声音里有不甘，有屈服，有愤懑，还有一点点被捕捉到的爱意。
“等我们在联盟稳定下来，有休假的时候我带你出去旅游。”她侧过身看他的眼睛，克利斯也转过身来。
这一切都是他做的梦吧，这个海瑞特只是自己幻想出来的，真的海瑞特是不会想到这些的，她想要的，是高高在上，是成为这个联盟，甚至星际的，掌权者。
想到这里他的心突然凉了一下。
海瑞特看到了他的失神，不说话，手轻轻覆到他的脸上。
她沉浸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