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泯恩一点点舔干净她的泪痕,几乎要把她吃下去一般跟她接吻,最后也没有做什么,只是抱着她,那玩意儿不受控制地硌着她别扭地睡过去。
一夜无眠,六安听着他的呼吸由浅变深变缓慢。
听他在睡梦中无意识地,低声绝望地喊她“阿姊”
还有三天,她手上的刺青一样的九瓣莲花瓣比之前要浅。
他变态到洗澡的时候也要把她带到浴室里去坐着。
他耐心地等着这三天过去,在这之前,无论如何要把她看紧。
她没有办法自残,没有办法联系外界,甚至没有办法不吃饭,大多数时间都是在沙发上睡觉。因为知道自己即将有大量的时间享用美食,所以这一时半刻傅泯恩也没有对她做什么。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无数次六安在心里问自己,为什么要去招惹这样一个人。
她害怕。
非常害怕,这种恐惧跨越了一千多年又重新回到她身上。
她觉得自己怎么也逃脱不了他的控制,看着他痴迷的眼神只会让她越来越厌恶,可是露出这样的神情,傅泯恩那畜生又要蠢蠢欲动,所以她才选择大多数时间都用来睡觉,即使睡不着,闭上眼睛看不见他也是好的。
晚上的时候,小腹一阵疼痛。
一股暖流沿着腿根慢慢淌出来。
她被痛得死去活来,傅泯恩却笑了,极其邪性。
“你真的要活过来了,很快,你的身体会继续生长,你会变成一个普通的女人,你会怀上我的孩子,做我孩子的母亲。”其实他根本不喜欢小孩子,但是他知道那是困在一个女人的好东西。
六安疼得抽搐,心头的恨意铺天盖地。
喝了红糖牛奶以后,茫然地睡在他的怀里。
睡着的时候,可以把他当成天戈。
一起去死吧,他们一起。?
重生或新生
?睁开眼的第一件事是翻身下床,慌忙地把带出来的钱和卡都找出来,用手机发给“他”找的侦探,任务结束。
然后把六安抱到怀里,狠狠亲了一口,急促地摇晃她的身体“六安,别睡了,快把我绑起来,你快走。”
六安被他弄得一头雾水,肚子痛得厉害,弄了一床单的血,被子外的冷空气从毛孔里钻进去让她浑身起鸡皮疙瘩。
“好冷。”她闭着眼瑟缩了一下,但是天戈不给她机会继续睡下去“快醒过来,离开这里。”一边说一边给她套上外套。六安的大半身体被他拖起来抱在怀里,她像是没有骨头一样软绵绵的。
天戈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看到满床单的血和这柔弱的姿态更是以为昨晚傅泯恩又折磨了她一番,又惊又恨,眼眶很快红起来,咬着嘴唇扇了自己两耳光。
“天戈?”她清醒过来,看着对方的举动和眼神的确不是傅泯恩。用手环抱住他劲瘦的腰,头埋在他怀里蹭了蹭。
这样久违的亲热让他怀念不已,停下手里的动作也是回抱她。
“六安,你快走吧。”这身体已经不受他控制了,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清醒,什么时候沉睡,如果现在告诉她自己就是她要找的人,那她一定不会走了,傅泯恩的意图也就得逞了,六安会乖乖待在他身边,因为她想见长生。
这样的感情是很复杂的,知道自己喜欢的女人一直以来都在寻找另一人,但是幸运的是,那个人就是他自己,即使他对那些事只有记忆没有体验。
他眸光里带着六安看不懂的东西,她心头猛地跳了跳,总觉得他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天戈只停顿了几秒又继续帮她穿上衣服,在穿裤子的时候发现她腿间夹着的东西,蓦然抬头,耳尖迅速红起来,只当自己是个瞎子,也不说话帮她穿好衣服以后把自己找到的现金和卡都揣到她兜里去了。
把她抱起来穿鞋,又在她脸上亲了好几下,“走吧,不要让他找到你。”
等她走了,他立刻自杀,这具身体谁也别想要,谁也别想伤害她。
跟以前的愿望比起来,她更重要。
他把六安推到门外,心里煎熬得十分痛苦,双眼直直地盯着六安,像要把她刻在视网膜上一样。她懵懂地被他推出来,反应过来他的意图,急忙伸手抓住他的衣领。
“别犯傻,没有用的!”
“六安,其实……”话已经到喉咙口,可是他说不出来,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眼泪已经掉落出来他急忙低下头,那滴眼泪就掉落在六安伸出来的手心里。
门被狠狠掼上,她被关在门外。
“天戈,不要,开门,开门!”越来越疯狂,使劲拍门到周围的房客都面带不虞地开门看门外的女孩无助地拍打着实心的房门,手心很快通红一片,肿胀麻木。
有人问她需不需要前台的帮助,在她要点头的的时候门忽然打开,大家只看着她有手在她腰上一揽,人就跌进房间。
毫无防备之下被他压在门上亲吻,几乎要把她的舌头勾出来,只是亲吻不太娴熟。
还是天戈。
她轻轻抚摸他的后脑勺,有一下没一下地摸他的下颌,刺刺的胡茬。
很久以后才气喘吁吁地停下,“六安,我一定要告诉你,我可能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她的心脏在那一秒停顿了,脸上的红晕一点点褪去,眼睛里的温度也消散。
“这几次醒过来,每次脑海里都会多出一些记忆,我……”
六安捂住他的嘴。
“看着我的眼睛。”
天戈闻言跟她对视,眼眶里还带着未干的泪,里面的痛苦和浓烈的悲情的爱意不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