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伶然冷汗涔涔。
“让她说话。”六安的声音像是夏日里的冰泉,清脆至极,暗含冷意。
也不见傅泯恩如何动作,赵伶然又能说话了。
她原本想说缓缓,一下子抽不出这么多现金,但是现在她已经不敢说这样的话了。
“明天,最迟明天,我一定打,六百万……”她的声音又急又哑。
傅泯恩没了兴致,冷下脸对她说:“明天没有见到钱,我给你的,照样能收回来。嗯?”
赵伶然强忍着不适点头,然后立刻起身离开那里,出门的时候往回看了一眼。
少年正在舔舐少女嘴角的奶油渍,似有感觉一般,他转过头来,两人视线相对,他的笑意还没有收回来,赵伶然一个寒战头也不回地走掉。
?
锋利的爱请
?“好吃吗?”他细细将她唇边的奶油都舔舐干净,天真无邪地问她。
这时候他看起来就像是天戈,真正的天戈。
“傅泯恩,”她的视线垂在陶瓷盘上,似乎是在看上面细致的花纹,声音终于不那么冷淡“你把天戈怎么样了?”
傅泯恩的好心情突然就坏了一半,语气不善地说“吃了。”
六安抬头看他,认真严肃地问他“我知道你不可能吸收他的灵魂,否则也不可能现在才醒,我们商量一下,我给你重新找一个躯壳,你把天戈放了好不好?”
这个女人从来没有求过他什么,这样放低姿态还是第一次,她越是这样,傅泯恩越不能答应她的要求。
“你就这么喜欢他?”
六安摇摇头,“也不是,大概是最近活过来以后,心也热起来了,对他没什么感觉,只是见不得对我好的人因为我搞得魂飞魄散……”说到这里她就想起了还在苦等自己去寻找的长生。
她对他其实也没有什么感觉了,这么多年,就算是用刀刻在心上的人也会逐渐忘记。
咖啡厅里放着轻柔的歌曲,傅泯恩用她的勺子挖了一勺蛋糕放到嘴里。
“这具身体我要定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趁我换体的时候算计我一把,放弃吧,你身上的咒除了我谁也解不开,就算是我死了,你又能活多久呢?”
六安看他“好,那你把天戈的灵魂换出来,身体,你可以找一个又矮又丑的人给他,我只是想他活着。”
傅泯恩咬着勺子不松口,突然歪歪头看向她,露出一个纯真的笑容。
“真的?”
六安毫不犹豫地点头。
“不好,这样也不好。”傅泯恩摇头,“就算是又丑又矮又怎样,这样只会让你更同情他,你想要补偿?我可以给他,给他一个温馨的家,过上富足的生活。”
六安皱眉“你什么意思?”
傅泯恩不答话,继续问她“你是不是死也不肯让我长生?”
六安点头,傅泯恩却笑了。
“好,那我知道要怎么做了。”他又凑过去亲吻六安的嘴唇,她皱皱眉,最终没有避开。
傅泯恩情热,在她耳边私语“我们现在回家做一回?你心甘情愿地,然后我就答应你,嗯?”
六安的手指拽紧裙摆,伸手把傅泯恩推开。明明是一具身体,但是她就是很讨厌他,想起过去跟他在一起的那些日子,顿时觉得自己的忍耐力实在太好。
她的身体活了,心也活了,再也不能平淡如水,接受所有没有超出她底线的大逆不道。
“六安,好不好?”他的手指在桌底钻到她的裙摆里去,她伸手按住,面上已经不悦,想着天戈,最终点了点头。
傅泯恩一面开心,一面怨恨,倒是很快把六安拖到家里去。
在超大的浴缸里卑微地服侍她,火热唇舌和灵活的手指都在她腿间,六安双手扶在浴缸两边,脸上红潮不褪,实在忍不住了就伸手去按他的头。
傅泯恩从水里出来,自己已经是剑拔弩张的,但是看着六安的脸色,把她从浴缸里抱出来,用浴巾把她裹了送到床上去,继续刚才没有完成的事。
六安在他面前也不掩饰,来自于身体的一波一波的浪潮快要把她推翻,她心里并不高兴,可是也不抗拒,其实活着的感觉真好。身体的感触比之前灵敏许多,傅泯恩在这方面开窍,又肯伏低做小把她服侍得快快乐乐。
那感觉越来越强烈,六安抓住傅泯恩的头发,松软的身体越绷越紧,低吟不断,最后推高成为一声不压抑的哼声,身体完全软下去。
傅泯恩这才从下面爬起来,嘴边脸颊都有光滑水泽。
“六安,”他看她双眼迷离,自己心里也软化许多,身体的煎熬被他用意志力压下去。
他凑到六安耳边轻轻对她说话,嘴唇和耳朵离得很近,“原谅我好不好,我们一起活,一起死。我知道我当年做错了,可是我没有碰过任何女人,那天……”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来“我根本就没有碰她,除了你以外的女人,我都硬不起来。”
“你知道我们族里有同心环,我把它改了一下带在手上,也没有办法碰其他女人。”
他们确定在一起以后,傅泯恩就做了一对手环,自己一个,六安一个,乌漆麻黑地带在手上说是族里的传统。
其实那就是同心环,被他改过以后,两方只要有一方变心或者跟其他人有那种接触,就会当场死亡。
其实束缚的只是他自己一个,这是他忠诚的证明,他也很骄傲,认为这世间能配上自己的女人只有六安一个。
六安懒懒地应答着,傅泯恩压住她,小心地进入,一边动作一边跟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