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说一个字,曾刻的神情就冷一点。
直到她把整句话说完了,对方的身体都开始抖动,还是没有放开她的手。
曾刻垂下眸“跟我走。”
年轻男人听着这两人的对话,也知道今晚自己招惹了一个麻烦,但是出于男人的某种心理出口阻拦。
“先生,离婚协议不签,分居两年你们法律上的夫妻关系也会断了,伶然不想跟你走请你不要强迫她。”他倒是个知书达理的人,赵伶然觉得自己挑人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闭嘴”强行搂着赵伶然就要往外走。
她挣扎,分明很不愿意的样子,那个男人说什么也不能让她被带走,急忙冲上去撞了曾刻一下,使了全身力却只把他撞得一个踉跄。他转过身来,伸手挽了袖子立刻就要出手揍他。
他已经预感到自己鼻梁骨破碎的结局,闭上眼等着那一下剧痛,却没有等到。
试探着睁眼,对方硕大的拳头就停在自己的面前一寸,怪道刚才脸上有一阵凉风。曾刻的手没有打到他却是因为他的手肘上轻轻巧巧地搭着一根纤细的手指,指尖是暗红色的指甲油。
“别动他,我跟你走。”赵伶然似乎是累了,揉揉自己的太阳穴。
就这么一句话化解了刚才的紧张局面,等他们离开自己的视线,年轻的男人才腿软倒坐在椅子上。
围观的人散了场,赵伶然已经坐在曾刻的车上。
她侧着头看着窗外,曾刻上车片刻不停,驱车离开。
两人一时无语。
车厢里一股浓重的酒精味,他的额发还在一滴一滴往下滴酒,赵伶然皱着眉头从车厢里抽了几张纸递给他。
“擦擦,我可不想因为你一个不小心死在马路上。”
曾刻的心松懈了一些,想着对方还是关心自己的,又听赵伶然说道“我马上就要带着大笔钱成为自由的女人,大把的好时光等着我享受,我不能在幸福即将到来的时候死。”
“你再说下去我们现在就一起死。”他心里真的是这么想的,她想分开,还不如两个人一起死,就现在。
赵伶然看看他的脸色,装出一个很无辜的表情“哟,生气啦,夫妻做不成还是可以做朋友的,不,炮友也是可以的,毕竟你技术还是不错的。”
遇到一个红灯,曾刻把车停下来。
这时候正是凌晨一点,路上几乎没有什么车。他不想再听她说出那些伤人的话,毫无预兆地侧身吻住她。
尽情地肆虐她的红唇,似乎想把她的口红全部吃掉,不,把她整个人都吃掉。
赵伶然不是没有挣扎,但是连普通男人都无法抵御的男人,她更是毫无还手之力。
她的手被固定在安全带的上面,嘴唇被他撕扯,啃咬,除了痛以外,慢慢生出了一点快意,两条白生生的腿夹在一起互相摩擦了一下。曾刻试探着放开她的手,让自己的手闲下来从她大大敞着的领口里伸进去用力捏揉,她没有反抗。
直到第二个绿灯只剩下几秒,曾刻才骤然离开她的嘴唇,车子风驰电掣地飞出去。
他几乎一秒钟都等不了,车子直接停到了酒店门口,把她的包拿过来很快办好入住,钥匙丢给前台让他们解决后面的事,他强制地把赵伶然禁锢在怀里。
他们在一起太久,她身上那一点容易让她激动他一清二楚。
赵伶然在车上就忍不住了,曾刻这个人没有什么值得挑剔的,她跟他在一起能得到很多快乐,即使她不想回忆,可是身体先她一步给出了反应。
她被狠狠丢在床上,身上很快压上来一具沉重的男性躯体。
两个人打架一样纠缠在一起,不休不止,直到她被不知道第几个白光击中,颤抖着失去意识。
他的喘息渐止,看着她沉睡的面容,目光闪烁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只叹息一声把她抱入怀中跟自己紧密相贴,也顾不得浑身汗淋淋的,就这么抱着她睡去。
也许是这段时间公司的重担,他们紧张的关系还有来自父母的压力让他精疲力尽,这一场释放以后,他浑身酣畅不已,竟然一觉睡到了早上九点。
床上早就空了。
他皱着眉头看着另一侧枕头上的一沓红色钞票,升起来的一点满足和舒适都在那一秒消失殆尽。
又闭眼休息了一会儿,起床把自己的衣服从地上捡起来穿上,把钱收到自己的钱包里。
真舍得,睡一晚上给了他两千块。
是觉得他的技术还不错吗?他笑了一声,脸色又沉下去,因为他想起来她在车上说的那些话。
做不成夫妻可以做朋友或者炮友?
没有这个可能,他们绝对不可能分开,绝对。
这段时间他们都没有见面,他以为她会好好想清楚,像他说的那样等他把事情处理好,可是等到的却是她的一纸离婚协议。上面清清楚楚,资产合理分配,她没有占他一毛钱的便宜,当然,也没有让他多得一厘。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呢?
曾刻也很累了,每天都接到母亲的电话催促他离婚重新找一个可以生孩子的女人,父亲虽然没有这样说,但是他的行为明明就是支持他母亲的决定。
外界也都等着看他们的笑话,偏偏他们两个在工作上的意见相左,互相不服对方,再加上家里的一些列烦心事,两人前段时间爆发了史无前例的争吵,两人都提出了离婚这个话题。
但是他没有想到她会当真,甚至于她直接从公司挂了年假,出去玩了一段时间最近才回来。
一回来,她也没有回去,直接找到酒吧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