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司阳默默的瞟了他一眼,默默的转身走开。
自从追到小凤哥后,湛哥一直是这种想要秀恩爱又得半遮半掩的神经兮兮的模样,这种时候不理他就好,越理他越来劲儿。
“嘿,小鬼,居然不理你湛哥。”湛亨跟在郁司阳身后,走到布景内自己的位置站定。
郁司阳当做没听到他说话,默默的练习走位,让自己入戏。
等所有演员全部到位,现场架好四台摄像机,郁司阳在《奸臣》中最重要也是最难的一幕戏——养友之死,就要开始拍摄了。
郁司阳为了“养友之死”这幕戏,准备了近一个月,这幕戏有一大段养友临死前痛斥当朝贪官的台词,又是同期声,极考验演员的台词功底。
近一个月的时间,郁司阳除了拍戏和为《剧毒美味》进行宣传,有空就会去著名的配音表演艺术家欧阳溯老师那里学习。
欧阳溯老师早已退了休,也不再教学生,每天的日子清闲得很,就是带带孙子养养狗,和一群老太太们一起跳广场舞,还兴致勃勃的要去参加全市广场舞大赛。
老爷子脾气古怪得很,自打退休后,说什么也不愿意再教学生,谁来说都没用,来得频繁了,还会把人狗血淋头的骂一顿赶走。
郁司阳担心“养友之死”演不好,着急上火得不行,薛承修看得心疼,派人去请欧阳溯老师却铩羽好几次,便亲自上门去请老爷子出山,也不知他答应了什么条件,老爷子居然愿意来指导郁司阳。
卫小凤知道后都惊呆了,当初湛亨上门数次都没请来欧阳老爷子。
但看郁司阳每天早出晚归,累得回来倒头就睡,薛承修更是心疼不已,让王姨变着法的炖补汤炖药膳给他吃。
自家孩子是个极其认真努力的人,连危险的打戏都要自己亲自上,这类文戏更是不会推诿。
拍《奸臣》的这两个月时间,都不知道受了多少伤,身上的淤紫从来没断过,这里消了,那里有磕紫了。
本来就瘦的孩子,脸上的婴儿肥都快瘦没了。
但越了解这个孩子便越明白他性格之中的可贵之处,他或许不圆滑不八面玲珑不会来事儿,但就光认真这一点,就甩圈内许多人十万八千里。
就是明白这一点,薛承修从不阻止郁司阳去做他想做或认为应该做的事情,只在他需要的时候帮扶着走过坎坷。
学习了近一个月,这两天就是验收学习效果的时候,欧阳老爷子特意来了片场,看郁司阳的现场表演。
好些个龙套演员围在外围,小声的八卦。
“那个老头是谁?刘导对他这么客气?”
“不知道,好像是郁司阳请来的。”
“郁司阳?请来干嘛的?”
“谁知道呢,就他事儿多。”
“行了吧,少在这儿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
“他郁司阳不就有张脸,还能有什么,你在这里捧他的臭脚,他又听不到,你当面去捧啊。”
“人家还就有张好脸,你要是也有这么张脸,就不用在这里和我们一起跑龙套,早就是影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