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我自己这里还有。”郁司阳忙不迭的摇头。
这男人一看就是那种不好惹的,虽然他怀里抱着一个绝世萌物,把那种生人勿近的气势中和了不少,但出于一种小动物般的直觉,郁司阳觉得最好不要和这人打交道。
“你的午饭已经冷了,走吧。”薛承修抱着儿子推开安全门,见郁司阳还呆呆的举着饭盒没有跟上来,停下来,又说了一句:“走吧。”
郁司阳:“……”
我是真的不想去啊!还有没有人权啊!你这么霸道是会把你软萌的儿子教坏的啊!
拿起垫在地上的外套,收好饭盒,郁司阳一边腹诽一边郁闷的垂头跟在父子俩身后走出安全通道。
薛承修给助理打了电话,让他准备好车在大门前等,并让他把楼里的保安都撤回原岗位。
于明亮让司机把车开到大楼前,自己在大堂等着,不一会儿,看见老板抱着儿子出现,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还好小少爷没事儿。
“薛总。”于明亮迎上前去。
刚才离得远,加上薛承修身材高大,走在后面的郁司阳被遮得严严实实,于明亮便没有看到跟在老板身后的少年。
这会儿站在老板身旁,看到纤细俊秀的少年时,他很是惊讶,怎么一会儿功夫,就一个少年跟过来,而且还一脸不情愿的样子。
不过良好的职业素养让他并没有把惊讶表现在脸上,他朝少年点头致意,即便心里对少年好奇得要死,脸上依旧是“我一点儿也不好奇”的表情。
“去ggarden。”薛承修说。
于明亮拉开车门,等少年也坐进去了才关上车门,自己绕到副驾驶上坐好,车慢慢驶出全星娱乐,汇入马路上的车流中。
“刚刚那个是不是郁司阳啊。”马路对面几个年轻人指着已经驶远的车,虽是用问句,但语气特别笃定。
“呵,我说他怎么出头这么快,原来是傍上金主了。”一名二十出头的女生语带不屑的冷笑。
“别胡说,”一名面相忠厚的男子斥责道:“你知道什么,就说别人傍上金主。”
刚才说话的女生指着马路上的车流,“都上了那种豪车,怎么就不是傍上金主,你可别说那是郁司阳自己的车啊。”
另外一名女生抱臂,娇娇柔柔一笑:“就算是傍上金主,那也是人家的本事,怎么,你嫉妒人家有本事啊。”
“哼!我才不屑做这种污糟事。”女生扬着下巴,一脸高傲,她可是科班出身,这些野路子怎么和她比。
其他人都隐晦的笑了起来,并不对女生的这番言论发表意见。
徐木木站在一旁没有加入这些人的讨论,暗暗在心里评估这群人谁可以结交,谁必须远离。
上次在海星tv,他拐弯抹角的在文曾珍那儿想抢了郁司阳的通告,他自以为说得含蓄,其实把别人当傻子看的自己才是最傻的那个。
那是卫小凤的面子,哪里是他这种新人可以说抢就抢的,就连一线大牌都不一定敢驳了卫小凤的面子。
后来也不知罗鹏做了些什么,他这段时间的工作简直少得算几乎没有,婷姐还特意警告过他,让他收敛一点儿。
只是现在他想和郁司阳交好,对方也已经对他有戒心了,好几次去找他说话,他都是沉默以待。
徐木木切身体会到了什么是不作死就不会死。
那几人还在讨论郁司阳傍上金主,言谈间尽是鄙薄,徐木木在心里冷笑,这会儿说得这么道貌岸然,若是有机会,这群人估计立刻就挂在金主的大腿上了。
这种人最不可交。
而在别人嘴里“傍上金主”的郁司阳,一上车就被薛允慕扑进怀里,成了小孩子的陪玩。
薛允慕今年三岁,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最是活泼好动,一刻都停不下来,抱着郁司阳的脖子,不停的问:“花花哥哥做花花给慕慕吃,好不好呀?”
“花花是什么呀?”郁司阳一脸懵逼,忍不住把目光移向小孩儿的爸爸,寻求答案。
薛承修解释道:“他在电视上看到你做的菊花豆腐,一直囔着要吃。”囔了一个多星期,吵得他头疼。
于明亮去打听过,做菊花豆腐做得最好的那个厨师,前段时间因为意外,已经去世了,其他的餐厅做出来的味道都不地道。
薛承修可不会委屈自己和儿子,没鱼虾也好。
于是,小家伙的花花至今没有吃到。
至于这个少年做得好不好吃,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哄得儿子不再吵着要花花就行。
让“罪魁祸首”来做,再好不过。
“爸爸骗人,说好的花花,慕慕没吃。”薛允慕的小胖脸上全是控诉,委屈的嘟着嘴。
“爸爸这不是把花花哥哥找来了,专门给你做花花。”薛承修毫不心虚的忽悠儿子。
郁司阳目瞪口呆的看他,这么骗小孩儿不好吧,自己怎么就是他找来的。
薛允慕看看爸爸,又看看花花哥哥,立刻高兴起来,抱着郁司阳扭来扭去,“花花哥哥,慕慕要多多的花花哟。”
等一下!我并没有答应要给你做花花啊!
“今天就麻烦你了。”薛承修语气平淡客气,却听起来不容人置喙。
郁司阳吃惊于薛承修理所当然的态度,竟一时忘了拒绝,等到了餐厅才想起,却已经过了最佳的拒绝时间,只好找个借口,委婉的说:“不好意思,我今天下午还要上课,恐怕……”
“没关系,”薛承修慢条斯理的切着盘子里的龙虾,淡淡的看了对面的郁司阳一眼,说:“你几点下课,我让司机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