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办事员一下没反应过来。
服务中心主任看到自己单位的人这么不稳重,心里不悦,没好气的说了一句:“她说她会做饭。”
“哦。”办事员点头,“那就安排厨师类的工作好了,对待遇有什么要求没有?”
“待遇?”
“就是一个月工资多少钱。”
也就是月钱,静琬了然,却不知道此地一般的月钱是多少,也不敢贸然开口,便说到另外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待遇暂且不谈,做工之地定要可以住人。”
“那就是要包吃包住。”办事员在登记表写上这个要求,“还有其他的要求没有?”
静琬摇头,她初来此地,什么都不了解,不好贸然提要求。
“那行,你手机号码多少,有合适的工作我通知你。”办事员说道。
什么什么号码多少?这又是何物?
静琬直接愣住,不知该如何回答。
“手机号码啊,电话,难道你没有手机?”办事员大惊,现在还有没有手机的人,简直奇葩啊。
静琬有些不高兴,任谁都不喜欢别人看怪物一样看自己,不过她在宫中磨练了那么多年,早就把气性给磨得差不多了,即使不高兴也没有表现出来,神情冷漠的说了一句:“我在这里等,不用通知我。”
办事员也觉得自己太大惊小怪了一点,挠挠头,不好意思一笑,“抱歉,我好像有些激动。”
这位姑娘竟放低姿态道歉,这让在宫中见多了喜欢端着的妃嫔和女官的静琬不由心生好感,此地的女子倒是真性情。
曾经她也是真性情,只是随着身边一同当差的伙伴一个接一个死去,她再不敢在那座吃人的宫廷中真性情,她用面无表情将自己伪装起来,她可以冷漠的看着昨天还说过话的宫女死在面前,也可以冷漠的用尽各种下作手段为德妃扫去前路碍脚的石子,到后来,这面具便再脱不下来。
城市里的华厦越建越高,几乎高耸入云,各种绚丽的灯光将夜色照得亮如白昼,抬头向上望去,天空被高楼切割得只剩下小小的一块,看不见星子。
夜色越来越深,路上的车辆行人渐少,偶有路过的行人也只是奇怪的看一眼路旁坐着的古装女子,然后擦肩而过。
静琬坐在马路旁供人休息的长椅上,惆怅的叹了口气,看不见未来,也找不到回去的路,回去是死路一条,这里却也没有她的栖身之地。
她在再就业服务中心等了一个下午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才知道原来在此地做厨师也需要考科举,没有资格证是做不了厨师的。
生活竟如此艰辛。
在静琬难得的伤春悲秋的时候,路上一辆救护车“哇呜哇呜”的叫了一路,将她那点子莫名的小情绪给“哇呜”得一点儿不剩。
静琬惊叹:原来“车”不止会“叭叭”叫,还会“哇呜哇呜”的叫,果真是个奇怪的东西。
☆、苏女士
苏文嘉女士虎着一张脸不等司机过来便自己开车门下车,还把车门关得山响,怒气冲冲的往云中第一医院的二号住院楼走去。
保持着开车门动作一动不动的司机表示,他快要被自家夫人的王霸之气给吓尿了。
云中第一医院二号住院楼二十二层的一间单人病房内,上官御站在弟弟的病床前毫不留情的对苍白虚弱的弟弟开启嘲讽模式:“上官律,你是猪吗?我第一次听到有人暴饮暴食到胃绞痛昏倒住院的,你真是一个奇葩。”
上官律半死不活的躺在病床上根本没有力气和老哥呛声,求助的眼神投向经纪人,可恨闻义居然装傻,低头不看他。
两个助理倒是想帮他说说话,但是一对上自家老板黑如锅底的脸色,两人齐刷刷的扭头看窗外的风景——嗯,今天又是个大晴天,太阳一看就暖融融的。
上官律心里那叫一个恨啊,关键时刻没一个人有用,他已经够惨了,一天没吃饭,还吊了九个多小时的威亚,多吃点又怎么啦,他也不想吃成胃绞痛的好不好,作为一个资深吃货,一天粒米未进这种事很惨绝人寰的好不好。
“怎么,说你你还敢不服?”上官御双手环胸,挑起一边眉毛,“还好我及时让人把你住院的新闻压下来,不然你打算让媒体怎么写你?男神苏阳深夜住院,疑吃饱了撑的?”
“谁敢说我的阿律?”苏文嘉女士推开病房门,环视一圈,立刻开地图炮,“你们一点用都没有,人都照顾不好,还敢指责阿律?”
闻义和两个助理觉得很冤,他们明明什么都没有说,为什么要把他们也一起骂进去?
“妈……”上官御无奈的叹一口气,“您不知道,阿律这喜欢吃东西的毛病……”
苏文嘉女士一摆手柳眉倒竖瞪着大儿子,非常霸气的说道:“喜欢吃东西怎么啦,怎么就是毛病了,阿律这叫美食家,你懂什么。”
病床上的上官律立刻星星眼看他妈。
上官御忍下抬手把额头爆出来的青筋按下去的冲动,瞪了一脸荡漾的弟弟一眼,“妈,喜欢吃东西不是毛病,但是也不能把自己吃到胃绞痛昏倒住院吧,阿律在吃这上面一点儿节制都没有,您不能这么惯着他。”
苏文嘉一想,觉得也对,再怎么爱吃,也不能把身体吃坏呀。
上官律委屈的小声嘟囔:“我才不是没有节制,你们饿了我一天不让吃东西,还不许我多吃点啊。”
苏文嘉瞧着二儿子委屈的模样立刻心疼起来,这个二儿子像极了自己早逝的母亲,不自觉就会让她偏疼一些,而且自己的大儿子和小女儿实在让人糟心,让她气都还气不过来,每每想关心疼爱他们,他们就能把她气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