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不能落入那些蛮夷的手中,这是他不能容忍的。
他忽然转身朝着外头喊道:“传大皇子来见!”
李琅连忙应和,不禁心中庆幸,看来还得多揣摩新帝的心思,自己没早些歇下是对的。
大皇子苏轶梁,是住在宫外的皇子府。
李琅心中唏嘘,按理说大皇子是嫡长子,这东宫肯定得是大皇子的。
只是,二皇子可是名震天下的谋士。听说皇上对二皇子也极为偏爱,那这东宫还真说不准了。
虽说新帝登基有近两个月了,但他还没见过二皇子呢!
也不知这二皇子去了何处,怎么新帝登基这么大的事也不露面。
收起好奇的心思,连忙告诫自己,主子的事儿,莫要太过好奇,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新年已过,如今已经是二月春。
苏轶梁听到宫里传召,连忙穿好衣服,急匆匆往宫里赶。
苏氏现今已经是京城皇族,昨日刚大婚的他,还沉浸在新婚的喜悦之中。
“这么晚了,父皇怎么还传召?”发妻林氏很是疑惑。
林氏出身江南望族,家中清贵,其父刚被提拔为礼部尚书。
礼部尚书一职原本是苏锦荀的,只是苏锦荀如今贵为太上皇,早已不适合再插手朝中事务,是真正的颐养天年了。
“不知!许是因为边关的急事。”对于新婚妻子,苏轶梁还是有耐心解释一二的。
林氏为苏轶梁穿戴好,苏轶梁就急匆匆出了府。
走在去御书房的路上,他的心境早已和当初不同。
这段时日那些大臣的巴结,让他有些飘飘然了。
大皇子?他只是笑着摇头,大概他们不知道二皇子只是空有个名头,早无其人了。
不过父皇并未对外解释过苏轶昭的身份,也不知是个什么想法。
京城的春夜还是冷的,再加上细雨绵绵,让人忍不住哆嗦。
对于百姓来说,春雨贵如油!
可对于苏轶梁来说,春雨带着彻骨的冰冷,一直冷到骨子里。
摸了摸潮湿的衣摆,跪坐在垫子上的苏轶梁心冷了。
“朕之前就跟你说过,以为你会记在心里,可这段时日你的表现让朕很失望。金钱和权势迷住了你的双眼,也迷了你的心。”
“他们说过,他们不想要,您又何必执着呢?”苏轶梁半晌才道。
此刻他心中只有怨愤和嫉妒,还有对自己的无能感到无力。
“这是朕欠他们的,不还一辈子都不能心安。”
苏文卿看着眼前身处在烛光下的儿子,那眉眼与唐氏如出一辙,性子也多半相像。
这个孩子,并不像他。
他再一次想到了苏轶昭,他曾深深地怀疑,苏轶昭会不会是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