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氏皱眉看着这一叠银票,此事是必须告诉老爷的,否则老爷必然会怪她收了银子。
苏轶昭的身世,这府里的主子都知道,不是秘密了。
“呵!朱砂痣,没想到老爷居然还是个情种!”
唐氏自嘲地一笑,苏文卿那点往事,有心人也是能查到的。
刚成亲时,其实也有过憧憬,但没过两年就消磨殆尽了。
如今再听到这样的过往,她内心毫无波澜。这么多年还不明白吗?只有权势和金钱才是真的。
苏轶昭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刚入院,便看见盛澜清躺在躺椅上静看秋叶飘零。
“您醒了?可有用过饭食?”苏轶昭轻声问道。
盛澜清转身看向苏轶昭,眼神有些空洞。
这时林妈妈走了过来,请二人去用饭。
自从昨日看到那封书信之后,盛澜清的状态就成了这般,比之前更了无生气。
苏轶昭觉得还得过一段时日才能恢复,所以她打算等盛澜清的伤势好一些,再出去游历。
游览大好河山,赏人文风情,心境自然就开阔起来了。
没有目的地,一路观光游历,走走停停也不错。
桌上只有碗筷轻微的磕碰声,等用得差不多的时候,盛澜清看着举止斯文的苏轶昭。
“看来他将你教养地不错。”
他是看苏轶昭行事很有气度,想必苏家也没有亏待了苏轶昭。
“当年将你当成男子教养,约莫是怕被识破身份。如今你已不在朝堂,可作女儿家打扮。”
想到自己的亲闺女这些年都没穿过襦裙,没戴过钗环,他就止不住地心疼起来。
“习惯了!”苏轶昭微微一笑。
的确习惯了,最主要男装也方便,女装不太方便出门。
盛澜清更心疼了,他的闺女本应该锦衣玉食,不知人间疾苦的。
搁下碗筷,苏轶昭见着盛澜清用食很少,不禁皱了皱眉。
“这几日咱们就住在这儿,会请大夫给您买日诊脉调养。您之前被关了太久,身子骨还没恢复。等过段时间,身子调养好了,我就带您出去游历。”
苏轶昭让林妈妈收了碗筷,随后说了自己的打算。
“你要和我一同出去游历?”盛澜清十分惊讶。
看着苏轶昭点头,盛澜清却心中有了怒意。
“怎么?我连江山都能拱手让给他,他当年害我家破人亡,我还没跟他清算,他居然敢亏待你?”
“之前听说你为苏家做了不少事,现在他要登基了,就想过河拆桥?”
盛澜清的手指弯曲敲击着桌面,对苏文卿的不满更加深了一层。
“并未,之前他还一直劝我回苏家。是我自己想要过新的生活,带您出去游历是我自己的意思。”苏轶昭摇头。
“你一个姑娘家,今年十七了,到了要说亲的时候,和我出去游历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