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见四皇子带来不少兵马,并且还与临安侯合谋起来,于是挑拨离间道。
“你血口喷人,三哥不是我杀的,但也不是老四杀的,杀他的另有其它人。”
四皇子冷哼,他不过是算计,但绝对没有杀害其他兄弟。
他知道父皇最痛恨的就是兄弟阋墙,明争暗斗可以,但不可以伤其性命。
苏轶昭正听得起劲,突然皇后呜咽了两声,似乎是有话要说。
苏轶昭原本不打算理会,可皇后一直在呜呜地叫着,她只能上前拔开皇后嘴里的布条。
“苏轶昭,只要你为本宫效命,那本宫便许你荣华富贵。”
这是见硬的不行,就来软的了?
苏轶昭冷笑,“我救驾有功,一样可以得到荣华富贵,免得您最后觉得下官是墙头草,事后过河拆桥怎么办?”
“本宫可以立下誓言,甚至立下字据。你若辅佐大皇子,助他登基,那就封你为长安侯,你觉得如何?”皇后继续引诱道。
苏轶昭笑了,“娘娘,您忘了,下官是文官,出自翰林,可不是勋贵。一个爵位,若无半点实权,要来何用?更何况这是您允诺的,大皇子可没答应。”
皇后气得胸口剧烈起伏,这个小兔崽子,真是油盐不进。还誓言呢!骗小孩子啊?
“你效忠于皇上,却不知皇上根本就是个道貌岸然的小人。”皇后冷哼道。
苏轶昭有些诧异了,就算夫妻感情不好,但也没必要这样吧?
“你还不知,皇上并非继承正统的人选。先帝驾崩之前,留有遗诏,继承大统的人可不是当今皇上。”
皇后脸上满是决绝,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撕破脸了。
围困
“这?”苏轶昭之前就听到过这件事,但她还是表现出震惊的模样。
“皇上虽然是太子,但先帝最喜欢最中意的却不是他,而是当时的三皇子。论聪慧、果敢和仁心,皇上哪一点比得过三皇子呢?”
“您怎么知道?这可是愚弄天下的大事,不兴胡说的。”苏轶昭质疑地道。
“因为当时先帝的遗诏就在本宫手里,本宫偷听到他将遗诏放在太和殿牌匾之后,便偷偷命人去将那遗诏偷了过来。这件事皇上也是知道的,当时就是皇上与本宫串谋的。”
皇后语毕,苏轶昭一脸的沉思。
“难道当时先帝指明要成王继承皇位吗?否则您为何会去取那封遗诏呢?”
“当然是因为先帝平时就对成王偏宠几分,对身为太子的皇上并不欢喜。
先帝驾崩时,翰林院路政大学士就在场,先帝命路政等他归西之后,再当众宣读圣旨。若皇位传给太子,何须如此麻烦?”
皇后看了一眼躺在龙榻上的皇上,随后眼中溢出了带着恨意的泪珠。
“明明当初皇上也尝到了嫡子不被父皇喜欢的痛苦,可皇上呢?却将这份痛苦延续了下来。冕儿是皇上的嫡长子,本就应该继承大统,可皇上却对他百般挑剔。”
皇后哭得泣不成声,心中对皇上的恨意却似野火一般,烧都烧不尽。
“他与先帝那个糊涂虫一样,对自己所爱的女人都倾尽所有,甚至爱屋及乌,爱着那个女人生下的孩子。本宫知道当初先帝指婚时,他百般不愿,可本宫又愿意吗?”
皇后泣不成声,“本宫又何尝愿意啊?可圣旨一下,难道本宫还敢悔婚不成?冕儿身为嫡子,他却从没有亲自教导过,他每天都在防着本宫,防着冕儿。”
苏轶昭看着哭得不能自已的皇后,突然觉得这也是个可怜人。
只能说包办婚姻成就了一对怨偶,可归根究底,既然成为夫妻,那皇上就应该善待她。
她不禁想到了苏文卿,唐氏这些年也是心存怨恨的吧?
“您说那封遗诏在您的手上,那当初为何不将遗诏处理了?或许皇上就是因为这件事,对您心存芥蒂,以为您要借此要挟他。”
苏轶昭觉得这封遗诏就是夫妻相互猜忌的根源,遗诏就像是悬在皇上头上的一把剑。
“若是没有遗诏,本宫和冕儿早就为那贱人和贱人的儿子让位了,还能安安稳稳活到现在?”
皇后此刻脑子是无比清醒,若是冕儿败了,她就将这封遗诏公布天下。
她要让天下人都知道皇上继承皇位,名不正言不顺。
苏轶昭好奇皇后口中的贱人和贱人儿子是谁?回想起皇上似乎对五皇子格外偏宠,难道是董妃和五皇子?
“你可是指五皇子和董妃娘娘吗?”
“不是他们还有谁?以为本宫不知道,皇上这么着急将老五关进宗人府,不就是为了保护他吗?趁着这次机会,他要将老五保护起来。只可惜,他不知道他自己时日无多了。”
皇后说完便笑了起来,并口中高呼苍天有眼。
“皇上的毒是您下的吗?还是大皇子?”苏轶昭感觉今天皇后的倾诉欲还挺强,于是接着问道。
或许是这些事压在心里太久了,皇后无处诉说,因此倒也知无不言。
“本宫说不是,你信吗?”皇后看向苏轶昭,脸上满是毫不在意。
苏轶昭点头,“下官相信!既然您连遗诏都说了,那也没必要隐瞒下毒的事。”
皇后意外地看了苏轶昭一眼,“的确不是本宫下的,也不是冕儿。谁知道他那些儿子谁想让他死呢?又或者,谁都想让他死吧?”
“遗诏在哪里?”苏轶昭直接问道。
“呵!你以为本宫会告诉你?之前告诉你那些,不过是觉得无关紧要,可遗诏却是本宫最后的保命东西,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