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起来有些迷茫了,五个儿子,他挑挑拣拣,感觉这个位子给了谁都不放心。
大皇子让他失望至极,他废了太子之位。
原本属意老二,可老二也犯了错。接下来就是老三、老五。
老五是他最喜欢的儿子,可老五现在也被关入了宗人府。
“您现在,似乎也没其他选择。”苏轶昭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只能实事求是。
皇上闻言摇头失笑,“是啊!就剩老四了,只能是他了。”
“老四淳善,办事一向尽心尽力。虽中庸,却并无大错,守成还是可以的。”
苏轶昭看了一眼皇上,您说真的还是假的啊?这当爹的,似乎都不怎么了解自己的儿子?
皇上是!苏锦荀是!端阳王也是!
可苏轶昭想了想,还是不信。皇上这么精明,会没怀疑四皇子吗?就剩他了,怎么也得怀疑一下吧?
“这几日听闻老四在城外派药,那些流民都非常感激,朕很欣慰他心系百姓。”
苏轶昭听着皇上的话,心中再次腹诽,我怎么觉得您这么言不由衷呢?
“四皇子性子淳善,心系百姓,是百姓之福。为皇上您分忧解劳,是他职责所在。”
苏轶昭说了句冠冕堂皇的话,皇上只是摆了摆手。
“老五的案子,你废点心思。”皇上刚说完,就猛烈咳嗽了起来。
“您怎么了?”苏轶昭上前扶住皇上弯住的身子,便看见守在外面的徐洛进来了。
“皇上?”徐洛上前搀扶着皇上,却见皇上还在咳嗽不停。
“咳咳!唔!”皇上只觉得喉咙发痒,拿起帕子捂在嘴边。
刚停下咳嗽,苏轶昭却觉得手中的身体沉了沉。
“皇上?”苏轶昭发现皇上晕厥,连忙让徐洛传太医。
在御书房外,看着陆续进去的太医,苏轶昭忽然心中十分沉重。
“徐太医,怎么说?”一名太医出来,苏轶昭连忙问道。
“皇上他中毒了。”徐太医面色凝重,“而且是慢性毒药。”
苏轶昭惊骇,“怎么可能?皇上的吃食都是有人提前验毒的,怎么可能中毒呢?那之前你们为皇上请脉为什么没看出来?”
徐太医也是面色难看,“此毒名为绽萝,乃是关外米娅部落的一种毒药。此毒无色无味,服用前期看不出任何症状;中期会开始嗜睡,面色青黄,还会咳嗽不止;后期便是咳血昏迷,药石罔替。”
眼看这里只有苏轶昭在,徐太医才敢说实话。要是让其他朝臣知道,那他就活不成了。
“那皇上已经到了后期?”苏轶昭震惊,“中期也不是没症状,你们之前总说皇上风寒未愈,却为何不往中毒怀疑呢?”
“皇上的病情时好时坏,再加上皇上年事已高,与中期症状并未过多符合,咱们也没多想啊!
更何况上米娅部落早在十年前就被吞并了,那绽萝本是米娅部落大祭司所培育,大祭司都被当成妖人斩首示众了,谁会想这么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