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枚禁步,怕是不值三百多两吧?”苏轶昭看了一眼玉的成色,觉得不可能这么贵。
“自然不可能有,这样的成色,最多值个二十两。”江捕头凑上去一看,估算道。
“这里面没有沉水香,不在他屋内,那当时一定就在他身上。可之后咱们验过尸,并未有发现。”
苏轶昭终于找到了关键点,多半是谋财害命了。
“也就是说凶手为了沉水香或他手中的银钱,害了他性命?那冯氏呢?”
李推官眉心稍稍舒展了些,目前找到不少证据,他觉得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咱们之前就分析过,杀害冯氏的凶手,与杀害净树的凶手,也许并不是同一个!”
苏轶昭觉得这两件案子有关联,且关联很大,但却是实实在在的两件案子。
“杨山并非没有作案的时间,他说他下晌喝醉了,而后就歇在了杨丁家。除非他睡着的时候,时时刻刻有人盯着他,否则都不能保证他一直在杨家村。”
苏轶昭说出了自己的怀疑,她觉得杨山有点反常,还是有些疑点的。
“咱们常人一见到亲人的尸身,大多数只会沉浸在伤心中无法自拔,谁又会立刻去关注穿着和饰物呢?”
众人闻言陷入了沉思,苏轶昭又道:“他一上来便提了那支鎏金的簪子,后来又提过一次,说是那簪子没了,未免太过关注。”
“那你知这是为何吗?难道说是杨山杀了净树师弟,抢了他的银钱和沉水香?”李推官疑惑地问道。
“那冯氏呢?难道也是杨山所杀?要说另有其人,可目前也没有其他嫌疑之人了。净树摆明了是想和冯氏私奔,他真的会杀冯氏?”江捕头也跟着问道。
“目前尚且不知,等明日见到杨丁一家人,或许还会有更多的线索。”
苏轶昭说着又想起了之前派去杨家村的人中途折返,不禁心中有了一丝担心。
几人将现有的线索又捋了一遍,苏轶昭这才回厢房歇着。
或许是认床,就像是当初刚到苏府的第一个晚上,苏轶昭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等刚刚睡沉,苏轶昭就被一阵敲门声给吵醒了。
“苏公子,您快醒醒,别睡了,情况有变!”
门外的声音很急切,苏轶昭二话没说,随手拿起床边的外裳穿上。
将头发勉强扎了个发髻,半披在身后的头发随意抓了抓,一把捞起还在做梦的相思放在袖子里,苏轶昭就开了门。
“出什么事了?”苏轶昭一开门,见是个衙役,便立刻问道。
“咱们快去戒律阁,边走边说!”
“今日一大早,大人派咱们去衙门多叫了几名衙役,准备去杨家村的半道上搬石头。咱们天还未亮就出发,还喊了前面村好几个村民,这才将拦路石给搬开。”
苏轶昭闻言忍不住提醒道:“说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