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橘红色的光似乎将酒肆上的幌子都染成了银红色。
“什么?那不成,总得给我赚点吧?”老伯的声音忽然提高,而后猛地摇了摇头。
“您不知道,我那师兄不仅面皮薄,有些读书人的清高,他性子也固执。往常我也愿意接济几分,可这不是长久之计啊!”
苏轶昭说着说着,就拉上了老伯的袖子,继续道:“原本他是不屑做这营生的,可无奈家贫,寡母又重病,否则必然不会同意这般。”
“可是你要八成,未免太贪心了,我还能有赚头?”老伯摇头,一脸的愁苦,可眼中却精光闪烁。
“您放心,准保有的赚,还得赚不少。我师兄出的话本子,我可是看过了,凭这可不能比。您要是同意,那就这么定下。等他写好了,我先拿给你看看。”
苏轶昭说得一脸肯定,老伯便想着等看了话本子再说。
“到时候可不止卖二十文一本,您就等着吧!不过咱可说好,你不能自己随意加价,否则咱们就终止合作。”
老伯点头答应,“成!不过这事儿你不用回去跟他商量?”
苏轶昭摆手,叹了口气,道:“不用,我师兄说这都是有辱他读书人的脸面了,都交给我去办!帮他一把,总好过他被饿死吧?”
那老伯深深看了苏轶昭一眼,“你倒是好心!”
我信你才有鬼!老伯心里冷哼!
二人说定第一次交话本子的日期,苏轶昭便动身回府了。
不过刚去正房请安,便听见半月未曾谋面的便宜老爹正在屋内说话。
“你说咱们四房一直靠你的嫁妆出息过日子,如今你将那些个铺子给出去帮衬娘家,我是毫无怨言,你怎么反倒怨起我来了?”
男子带着怒意的声音隐约响起,在门外候着准备请安的苏轶昭闻言连忙竖起了耳朵。
“咱们四房原本就没什么进项,再将那两个铺子给出去,咱们四房的进项就少了一半。老爷不沾庶务,哪里知道妾身的难处?”
妇人的声音在颤抖,像是极力压制着心中的怒意。
“少了一半又如何?咱们四房有公中月银,一样能过日子,也免得你常拿这些说事。”苏文卿毫不在意地道。
苏轶昭听出这两人应该是为了银子在吵架,原来这官宦之家也有为了银钱发愁的时候。
文钰的遗物
“又如何?”唐氏看着眼前略带怒意的男人,眼中满是失望。
“这下四房不用你的嫁妆出息贴补,咱们用公中的银子,岂不是正好?可你却还是不满意,那我当如何?”
苏文卿觉得唐氏简直不可理喻,每次都拿嫁妆出息说事儿。如今将铺子给了大舅哥帮衬,他毫无异议,也不知唐氏在闹个什么。
“你对我这也不满意,那也不看不惯,不如回你的娘家去住,心里还舒坦些。”
苏文卿不耐的声音响起,将唐氏气得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