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是我对不住你们,只能来世结草衔环以报。”
杨妇顿时哭着上前抱住了王勋,“我儿啊!是我们连累了你啊!若不是我们来了京城,你也不会落到如此境地。”
苏轶昭叹了口气,这世间因果还真说不清。
若非王勋与祝田做了交易,那李萍儿也不用受制于祝田。
李萍儿倘若不是为了王勋,祝田也要挟了不了她。
山长叹了一声,“你杀了他,却是断送了你自己的前程!”
王勋闻言看了一眼山长,眼神却很坚定。
“他欺辱我妹妹,我不能忍。我也不忍心看着妹妹抵命,她……命苦!”
王勋声音哽咽,做了这个决定他不后悔。与其带着愧疚活下去,不如他自己来承担这一切。
众人不由得唏嘘,祝田该死吗?确实该死。
然而律法岂能容情?王勋为此断送了自己的前程,李萍儿母女也是深受其害。
“那你为何要拿走祝田的衣裳?”李推官问道。
李萍儿闻言冷笑道:“自然是要羞辱他,即便他死了,也难消我们心头之恨。”
“他不是要让我们颜面尽失吗?不是要将我衣衫不整地扔出去吗?那就还给他,让他死后也要丢尽脸面。”
李萍儿对祝田恨之入骨,说到他时,再娇弱的外表也不禁露出了些许锋芒。
李推官又问了细节之处,随后连忙让人去查证,不一会儿便从王勋的斋舍中搜出了五百两的银票。
此事终于完结,凶手也被绳之以法。
然而,众人心中却并不感到轻松,反而都沉重不已。
杨妇被衙役押着离开斋舍,在经过苏轶昭之时,她的眼中满是愤恨。
“这下你满意了?杀人偿命,只要有人偿命就成,你为何非要刨根究底?”
杨妇有些歇斯底里,她是真的疯了。
一想到自己不但断送了儿子的前程,连命都没了,她就痛不欲生。
苏轶昭看着她,原本的怜悯随着她的执迷不悟而消失殆尽。
苏轶昭冷笑道:“你只想到你的儿子,那你的闺女呢?她就该死吗?她已经够苦了,却还要为她的兄长顶罪,她又有何错呢?”
杨妇顿时哑口无言,直到被衙役押走,她都没回过神来。
“可是李萍儿当真想活下来吗?为了一个求死之人,舍弃她所守护的人,值得吗?”
张维此时走到苏轶昭身边,看着生无可恋的李萍儿被押走,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