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到人群外,苏轶昭刚要借机询问,却见那人只是看了一眼屋内,便转身离去了。
从袖子中拎起相思,苏轶昭催促道:“相思,你跟上那人,看看有无异常。最好再找此地的动物打探一番,反正多打听些有用的消息。”
鼠妹冷哼一声,到底没说什么,立刻钻进了草丛中。
“真是可惜了,祝田师兄明年就要下场了。他平日里如此刻苦上进,夫子时常夸赞,每次月考也是名列前茅。昨儿晚上我还见他挑灯夜读,谁想今日一早便发生了这样的意外。”
苏轶昭看了过去,此人应该是祝田的同窗,对祝田的事肯定知道不少。
身着院服,身高不过六尺,耳大嘴阔,相貌寻常。
苏轶昭趁机走了过去,也插嘴道:“这位师兄对祝田师兄很了解吧?祝田师兄这般优秀,真是太可惜了。”
这人闻言转过头来,见是一小儿,倒也没轻视。
“我与祝田师兄都在地字二号书舍,师弟是玄字号书舍的吗?有些眼生。”
苏轶昭尴尬地笑了笑,这才行了一礼道:“愚弟名为苏轶昭,今日才刚入黄字三号书舍,还未请教师兄名讳!”
“好说!在下赵曦,这位也是我的同窗,名为孙厚。”
赵曦将一旁的好友拉了过来,这名为孙厚的,就是苏轶昭那日在窗外看到夫子点名的那位学生。
孙厚的面相倒是名副其实,看起来憨厚老实,不过一双眼睛却十分活泛,苏轶昭觉得此人远不如表面这般。
几人客套了一番之后,苏轶昭便问起了祝田的事。
两人只当苏轶昭好奇,便将祝田的事说与苏轶昭知晓。
原来刚才那名夫子姓张,名张维,字文定。
张维正是地字二号的夫子,那祝田便是他的学生。
李推官
祝田家境殷实,家有良田千亩,其父乃是京郊有名的乡绅,据说还是朝中礼部郎中祝大人家的旁支。
祝家虽比不得那些世家大户,但也是耕读传家。如今出了祝大人这样的官,正是光耀门楣。
“祝田师兄平日里如此刻苦,就是为了明年下场。他还说这次考试他十拿九稳,必定能过的。”
赵曦说着还叹了口气,朝着有人好做官。等祝田过五关斩六将,终于入了官场,那嫡支的祝大人想必已经高升。
到时有人照拂,岂不比他们这些寒门学子好过得多?
苏轶昭了然地点了点头,又问道:“那祝田师兄平日里应该忙于进学,无暇游玩吧?”
二人叫苏轶昭这么一问,却是一愣,孙厚率先道:“倒也不是!或许是天资非凡,祝田师兄有个爱好,那便是淘珍玩,于此道花了不少功夫。”
“是啊!祝田兄还喜吟诗作对,时常与友人一起……嗯!一起探讨学问!”
赵曦说得支支吾吾的,倒是让苏轶昭觉得奇怪。
刚才说祝田学习刻苦,挑灯夜读的是他们,现在又说祝田时常出去游玩的也是他们,这不是自相矛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