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热水来了!”小桔子身后跟着个端着铜盆的丫头,二人正要往里走。
“给我吧!太医太慢了,告诉他们不必过来了。去请个大夫过来,就回春堂那个杨大夫吧!”
“可是人已经快到了……”小桔子话说到一半,门却被砰的一声关上了。
宗泽铭看向躺着的人,想了想,还是上前将人侧翻过来。
用干净的布轻轻擦拭着伤口,这等活计他没做过,因此笨手笨脚。
水撒在床上,湿了一大片。
将伤口擦拭干净之后,他从袖中掏出一只白色的瓷瓶。
倒了不少粉末在伤口上,还好是长剑,再加上他当时拉着苏轶昭及时躲开,伤口不深,面积也不大。
那真正使苏轶昭昏迷的,就是被磕的脑袋了。
等上完药之后,他便将苏轶昭的里衣拿来撕了一块下来下来,给她包扎好。
等会儿大夫就过来了,总不能就这么光秃秃的吧?
想了想,他又翻出一件自己的里衣给她套上。
只是他的身形毕竟比苏轶昭要大了不少,穿上之后又露出了胸膛。
拿过被褥,给苏轶昭仔细包好,这才转头离开。
一把打开门扉,“小桔子,照着她的尺寸,多做几套衣裳来!”
“那奴才叫针线房的人来量尺寸!”
小桔子就候在门外,今天的世子真是吃错药了,行为太怪异了。
“不必!就这么做吧!”说完,门又被关上了。
“这没尺寸,要怎么做啊?”小桔子苦着脸,只得认命地走向针线房。
看着大夫将手从那纤细的手腕上拿了下来,宗泽铭连忙问道:“大夫!她没有大碍吧?”
“并无大碍!从脉象上来看,应该是之前身子亏损,尚未进补,今日又失血过多的缘故。”
世子犹豫了片刻,撩开幔帐的一角,对大夫道:“她之前磕到了脑袋,是导致她昏迷的原因吗?”
大夫上手摸了摸面对着他的后脑勺,道:“是,不过并无大碍。只是她身子骨虚弱,导致此刻还昏迷不醒!”
就在他要将人翻过来时,却被宗泽铭给挥手打断了。
“望闻问切,方可诊断。您这一不让看,二不让上手,老朽怕是无能为力。”
杨大夫脸色不善,这给病人看病,却是不让见病人,真是稀奇事儿。
宗泽铭却是摇头,一时情急,便咳了两声。
“咳咳!伤口已经处理完毕,便无需劳烦您了!”
世子将帐幔重新放下,那杨大夫见状更为惊奇,也不知道这床上躺着的是何人物。
“可需开进补的方子?”世子的喉咙有些沙哑,语气却是带着几分急切。
“自然要开的!若是不调养好身子,便是伤了根基。日后月事不调,恐与子嗣有妨碍!”
大夫说完便拿出了文房四宝,宗泽铭闻言便是心中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