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三,我之前体谅你年纪小,要照顾家中,本不欲与你计较。可我看你如此不知悔改,就怕你今后闯下大祸。”
秦大朝着众人拱了拱手道:“我挑着担子正要过来,朱三说要帮我拿箩筐。盛情难却,我就由他了。谁想他趁我不注意,便偷了钱袋子。”
“你是说他摸完鱼之后,在帮你拿箩筐来山脚下的途中,偷了你的钱袋子?”
苏轶昭的话让秦大沉默了一下,随后道:“我也不清楚,应该是吧!反正我们到了这儿之后,我才发现钱袋子没了。”
“那你又是如何知道钱袋子是朱三拿了呢?当时你的钱袋子放在何处?”
苏轶昭一个小儿说这些,大家自然不服。
可他身后的苏文卿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老爷,不表明他的身份,唬人还是可以的。
秦大眼珠转了转,“钱袋子当时放在了箩筐里,正好箩筐是被朱三拿着的!我来之前确定放在箩筐里的。”
苏轶昭上前一把掀开箩筐伤的竹盖子,“这里面只有两条鱼和一些草药,既然知道要放鱼,怎会不将钱袋子另外放置?”
“你是货郎,沿村叫卖,时不时就要找铜钱,居然放心将钱放在一旁的小箩筐里?”
苏轶昭看了一眼秦大手里的钱袋子,这钱袋子看着还挺沉,里面应该有不少铜板。
“对啊!做点买卖不容易,谁不将钱袋子放在身上?”
忠伯恍然大悟,都是放在袖子中或怀里的,老爷们也有挂腰间的,钱袋子谁还能不放在身上呢?
这么一说,众人也回过味儿来了,开始纷纷附和。
“哦!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当时或许我放在身上了吧?不过这钱袋子确实是从朱三身上搜出来的。”
秦大一拍脑门,而后辩解道。
“换作常人,钱袋子不见了,第一想到的便是遗失,只会沿路回去找,又怎会率先怀疑旁人偷盗呢?”苏轶昭冷哼道。
寡妇门前是非多
看了一眼秦大,苏轶昭继续道:“我且问你,你说从他身上搜出来的,那又是怎么搜出来的?”
“钱袋子就在他怀里,当时我看他怀里鼓鼓的,我就怀疑上了。后来我一靠近他,他就后退,我才明白。”
秦大额头上已有不少汗渍,朱三气得跳了起来。
“简直是一派胡言,当时我急着回去换衣服,怀里什么都没有,你就是在说谎。”
苏轶昭上前一把扯过秦大手里的钱袋子,“借我一阅。”
“诸位请看!朱三浑身湿漉漉的,潮湿的衣裳一直延伸到他的胸口处。按照秦大所述,他若是将钱袋子放在怀里,那为何这钱袋子却是干的?”
苏轶昭举着手中的钱袋子抖了抖,继续道:“粗布的湖蓝色钱袋子,虽然有两层布,可遇水必然颜色会变深。有没有浸湿,一摸便知!”
众人一看朱三的衣角还在滴水,而钱袋子还是干的,立刻信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