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上赶着与苏家结亲,双方各取所需,算是皆大欢喜。
可偏偏唐秋烟却是宁死不屈,并在各家举办的宴会上言明看不上苏文卿。
哪里来的狗胆?
苏文卿好宴请交友,不出几日,就传到了他的耳中。
唐秋烟不知苏文卿虽然不着调,但对他父亲的话却是不敢违背的。
她听闻苏文卿好颜色,便生生将自己吃胖了二十几斤。
苏轶昭听闻的时候十分惊讶,很是佩服这女子的毅力。
大婚之日原是四人抬轿,硬是又添了两名轿夫,才顺利抬回苏府。
苏文卿眼高手低,本是不愿娶商户之女,可他哪里拗得过父亲?
知道新娘子是个胖子,也只得硬着头皮娶了。
这么些年,夫妻关系不算多融洽。苏文卿终日不着家,唐秋烟也早就习惯了。
后来唐家走了下坡路,丢了皇商的名头,唐秋烟才有所收敛。
想是整日主持四房中馈,又有许多琐事烦忧,这便瘦了不少。
唐氏看了一眼白净的脸蛋,再看这小儿眉目如画,竟是个难得的翩翩小儿郎,不禁疑惑不已。
这长相,怎么也算不上丑。
不过她转念一想,老爷这人与常人有异,听说前儿个还与西城一家磨坊的闺女眉来眼去。
那女子长了一双狐媚子眼,一双大嘴犹如血盆大口,就这样的老爷也能看得上。
约莫是这两年老爷的眼睛叫屎糊住了,看上的越来越上不了台面。
“既是你祖父允你入家宴,你便回去准备准备!因你几日前才刚回府,许多规矩都未能习得,从明日起便在院子里学规矩。”
唐氏居高临下看着这个庶子,心中虽不畅快,但目前还是以梁儿之事为重,此子等日后再收拾也无妨。
“是!多谢母亲为儿筹谋,儿子定不敢负母亲所望!”
唐氏惊讶地看了苏轶昭一眼,一个乡下野小子,居然没有半分粗鄙的习气。
“可识字?”唐氏突然问道。
“儿略识得几个字!”苏轶昭现在也不敢提及生母,否则就是没眼色了。
“嗯!你先退下吧!今日家宴不可多言,需得谨言慎行!”
唐氏摆了摆手,多看一眼都嫌弃。
苏轶昭应下,等出了院子才松了口气。
这几日他打听过唐氏的脾性,听说随性得很,经常叫人下不来台。
府上常说她是商户女,不懂规矩,可苏轶昭却是觉得,唐氏可能是随着自己性子来,不想看别人脸色。
嫁入苏家这么多年,唐氏也没惹过什么祸事,应该还是有些分寸的。
今天唐氏居然没罚她,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后手。
等苏轶昭走后,唐氏身边的心腹黎妈妈走上前来,为唐氏揉着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