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必安拖着嵇斐雪,一同进入阴暗潮湿的暗道。
漆黑的地牢被灯火照亮,子书岁又多点了几盏灯。
她独自走到一间被铁链锁住的牢房外,将缠绕的铁链解开。
萧必安紧随其后,透过光亮,隐约看见牢房中阴影处似有两个人,牢房内散发着馊饭和汗臭味,极其难闻。
牢房内没有光线,萧必安看不清,“他们是谁?”
他刚问出,就听牢内响起躁动的链条摩擦声,阴影中的人大概是被吵醒了,其中一人从阴影中起身,朝外走了一步。
那人的脸被外部光线渐渐照亮,萧必安看清他脸上长长的刀疤,满脸都是横肉,体型高大健硕,只是手脚上都被绑着一米长的铁链。
刀疤男只往前走了两步,便因束缚无法再朝前靠近,他的目光落在门外正在开门的少女身上,嘶哑的嗓子发出一声怒嚎,“草!要把老子关到什么时候?”
刀疤男一身衣着脏乱,蓬头垢面,看着就像很久没打理收拾过的样子。
闻言,子书岁冷眼往里瞥了一眼,眼神中未带什么情绪。
萧必安只见刀疤男忽地生出几分惧意,朝后退了一步,壮着胆再次开口——
“老子饿了!”
子书岁不理,手上终于解开了烦躁的铁链,她将门打开,从萧必安手上接过嵇斐雪,而后无情地将嵇斐雪拽入牢房中。
牢房内,另一人瑟缩在阴影中,并不像刀疤男那样刚强,子书岁往那人瞧了一眼,见他醒着,凌乱长发遮住了二分之一的眼睛,看不出神色。
她指了指仍处于昏迷中的嵇斐雪,对那长发男子说,“给你吃点好的,可要好好招待他。”
她语气中流露出浓浓恶意,语罢,朝牢房外踏去。
与此同时,那长发男子在阴影中牵动起兴奋诡异的笑,就像被圣旨恩准一般,毫不犹豫地朝嵇斐雪扑去。
牢房门再次关上,子书岁将铁链重新缠绕锁起。
长发男子扑在嵇斐雪身上,开始扒他的衣服,一边说,“老大,这货色不错。”
被叫老大的刀疤男听了,也朝嵇斐雪走去,铁链的噪音在密闭的空间内被无限放大,夹杂着布料碎裂的声音。
这时候,萧必安才隐约明白了里面要做些什么,他眉头隆起,表情难以言喻。
子书岁刚将牢房锁好,扭头就见萧必安那副一言难尽的表情,她挑了挑眉,“怎么,你不忍心?”
“你京畿卫刑罚无数,难得啊,你萧必安也有看不过去的时候?”
她调笑声阴阳怪气的,听得萧必安眉头皱得更紧,他否认道:“没有。”
没有不忍心。
只是看着如此令人作呕的场面,他浑身都不适起来。
牢房内本穿得光鲜儒雅的男子顷刻间便没了蔽体之物,沦为了别人盘中餐。
子书岁已然转身,朝楼梯走去,此时才回答萧必安先前的疑问,“他们是采花大盗,男女不忌,不仅如此,还擅坑蒙拐骗,手上不少人命,他们已关在此地一年有余。”
这两人是恶徒,别说关在地牢,就算杀了也是死有余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