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提鞋,我都嫌脏。”
一言毕,众人哑然。
这些,都曾是燕京内不让议论的事,从未听说过这辛秘的小辈们纷纷瞪大眼睛,去看向自家长辈询问真实性。
见长辈们沉默不语,便知子书岁没有说错。
原来荣信侯的妻女,竟真的曾是荣信侯养的外室!
此时,子书扶暨站在子书岁的身后,无人会让子书岁闭嘴。
除了,当事人。
“闭嘴!”沈令宜感受到重重目光,似在戳她脊梁骨一般,气急败坏之下口不择言,“你娘通敌叛国,你凭何趾高气昂地站在这里!你和你娘一样,都是贱——”
贱人两字没出口,众人只听“啪”的一声,响彻厅堂内外,可见这一巴掌,子书岁是卯足了力。
而后,便见沈令宜悲愤到不可思议地捧着脸,她想还手,可见到子书岁身侧的太子殿下,她又不敢还手。
子书岁低低笑了一声,笑声中尽是对沈令宜的嘲讽。
然后在沈令宜惊颤地目光下,子书岁举起圣旨就欲朝她再次打去。
圣旨高抬的一瞬间,简直是惊掉了众人的下巴。
“不——”太监想阻拦。
子书岁蓦然停了动作,玩味地将圣旨收了回来,她不过虚晃一招,就见沈令宜又去护着肚子。
沈令宜还没回过神来,便听子书岁讥讽道——
“哟,大野种怀上了小野种?当真是遗传了你爹娘优良的传统。”
小郡主是忘了,微臣留下的痕迹了吗?
“你胡说什么!”沈令宜顾不得红肿的脸颊,她张望四周见众人神色各异,心中发慌,“我没有!”
未婚先孕确实不好听,但众人都听说过沈令宜与陆玮私通之事,所以现在也没有那么震惊,甚至都透着了然之色。
奈何,子书岁并不想就这样放过这事。
“你怀了野种,陆家还能容许你进门?”子书岁微微讶异地捂了捂嘴,“陆公子倒真是大方。”
语罢,众人都朝四周环顾起来,见陆玮不在,大失所望。
全场唯一一位陆公子——谢厌又开始喝起小酒来,还应景地附和一声,“弟妹怀的,难道不是我弟弟的孩子?”
“自然不是,”子书岁没有去看谢厌,而是一直盯着沈令宜,“庐山那日,下山途中我与萧世子碰见了一个形迹可疑的人,逼问之下,才知始终。”
“原来,与沈小姐私通的竟是当日陆公子身边的随从,那随从至今还关在京畿卫的大营。”
子书岁说得有理有据,众人听得半信半疑,可当扯到京畿卫时,他们便信了大半。
“不可能!你就是故意报复我!”沈令宜眼角泪流两行,眼中布满红血丝,颤抖着指着“高高在上”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