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娟也不搭理崔金华,对着镜子挤眉弄眼的摆弄自己的头发。
文斌象征性的拿起了扫把,但是也是装样子。
闹心!
崔金华坐了一天一夜的硬座,一下火车腿都伸不直了,结果到了家马不停蹄的就要收拾卫生,她还不是怕她闺女看见了心里难受,要不然她至于在这里当牛做马的吗?
崔金华已经想好了,一定要想个办法把刘大花和那俩崽子给挤兑走,要不然这里可没她容身之处。
这其中王文智的决定至关重要,崔金华打定主意了,也要讨好姑爷。
她忍着身体上的劳累,麻利的收拾完屋子,又找了邻居带着去附近的市场买了老母鸡,打算炖好了给闺女送过去。
“不是我说,你来了可帮了你闺女大忙了。”田婶带着崔金华往附近的菜市场走,她肥嘟嘟的身体跟着崔金华走的又快又急的步伐一颠一颠,语气也微微带着喘。
“王文智那个妈厉害的呦,就来了这么两天,家属区谁不知道?”田婶晃了晃头,绘声绘色的描述刘大花是怎么在家属区出名的。
崔金华心里更堵得慌了,她闺女今后要是和刘大花一起生活,得被逼疯!她必须要替她闺女解决了这个麻烦。
崔金华在田婶的帮助下,买了一个老母鸡,又买了些红糖和红枣,打算在家里炖了给言瑟带过去,再搞些红糖水补补血。
市场卖鸡的老叔帮着把毛都秃噜干净了,崔金华回了筒子楼,洗洗干净就可以下锅了。
之前在农村,他们都是用土灶,烧柴火,这个燃气灶崔金华也不会用,还是田婶教着用的。
看着火苗子呼呼的冒出来的那一刻,崔金华不由得感叹还是城里方便啊,出门就能买到东西,烧火做饭也不用抱一堆柴火,干净!
崔金华想留在城里的心更加坚定了。
“你可要看好了。”田婶用手拢着嘴,对着崔金华挑挑眉,示意她注意屋子里的三人,“免得你闺女吃不上几口东西,都到了别人的肚子里。”
“行了,我走了,我还得回去哄我孙子。”田婶扭着身子拐了个弯,走向自家门口。
崔金华哼了一声,“他们想的美。”
老母鸡花了她不少钱呢!她闺女辛辛苦苦的生孩子,说不定到现在都不能吃上一口东西,到是让别人惦记上了。
文娟闻着味道舔着嘴,已经眼巴巴的站在了门口,盯着锅里的水汽在翻腾。
“文娟啊,回来。”刘大花在房间里喊,“那是你婶子给你嫂子做的,别不懂事。”
“少吃一口又不会死,生孩子重要,咱们看着就行。”
语调阴阳怪气的很,好像故意在说,不给他们吃就是不行!崔金华用勺子狠狠的搅拌了下锅,心里想着等下她直接把锅端走,一滴汤都不给他们留下!
被尿憋的不行,崔金华捂着肚子赶紧过往厕所跑,等她回去一看,那炖鸡的锅盖被掀开了,里面的鸡只剩下些边角料!鸡腿,鸡胸脯,肉多的都没了!
她再往屋里一瞅,三人正狼吞虎咽呢!鸡都没炖烂糊,生怕吃不上,趁着她上个厕所的功夫就当了小偷了!
气的崔金华哐当一声盖上了锅盖,站在楼道里就开骂——
“我就问问你们要不要脸!那是我给我闺女炖的鸡!你儿媳生孩子,你一点忙帮不上不说,你还添乱!你偷吃儿媳的鸡,什么狗几把玩意!”
文娟和文斌拿着手里的鸡肉,不知道是继续吃,还是放下。
刘大花捅咕了下文娟说:“赶紧吃!”
她嘴里含着鸡肉,冲着门含糊不清的回:“你都说了,那是给我儿媳的,那就当是我儿媳孝敬我的怎么了?她摊在床上,她都没伺候我,你就等于是替你闺女分忧了!”
“你懂不懂事?我是她婆婆,我就吃个鸡怎么了?”
“孩子们都饿着肚子呢,你就忍心让孩子看着?”刘大花吃的理所当然,理直气壮!她就该吃!
楼道里又探出了许多的头来,崔金华不像刘大花那么没皮没脸,抹不开脸的看了看四周,赌气的直接端着锅就走。
刘大花见崔金华吃瘪,心里更加得意,美滋滋的想,这个亲家留下也行,还能伺候她吃喝。
门外,田婶颠颠的冲着崔金华跑了过去,招呼着说:“她婶子,你等等我,我带你去医院!”
陈娟看着家婆婆的背影,没好气的嘟囔了一声,“怎么那么爱掺和别人家事。”
田婶带着崔金华往医院赶,还一个劲得火上浇油,“她婶子啊,你别生气,你和一个瘫子置气干嘛?”
“今后你好好护着你闺女才是关键,你闺女当初就是被她这个婆婆气的早产的。”
“什么?”崔金华心里的火气直接梗到了喉咙口。
田婶直接声情并茂的讲了一遍,又拉了拉崔金华的胳膊,小声叮嘱说:“我就是看不过去,才告诉你的,我可不是那个嚼舌根的人。”
“知道了,他婶子,我还能把你供出来?放心吧,不会说你告诉我的。”崔金华拍拍心口,她被气的这个心砰砰的跳。
他们刚走到医院,结果就和言真和顾维琛碰上了,崔金华的这个心跳的更厉害了。
顾维琛巧设计洗清流言蜚语
今天顾维琛把沈安送到幼儿园,就带着恬恬去找言真,把孩子拜托给了村长媳妇后,他又拎上了几盒点心和西凤酒,打算带着言真给他领导送去。
昨天顾维琛想了一晚上,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他不想让言真跟着他受委屈,他不能对言真负责对她而言已经是亏欠,又怎么忍心再让一个饱受苦难的女人再陷入流言蜚语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