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想放过你,不过这次却是你自己主动找来的,这可就不能怪我了。”
被他的气势吓退,梅英不由得缩了缩身子,顿生一股拔腿就跑的冲动,只是念头方起,就被一股强劲儿拉扯,等梅英反应过来,那人的脸已经近在咫尺。
梅英被他突然而来的行为吓到,又因两人过近的距离,被热气洒了一脸。
“你放开”脸上的燥热传遍四肢百骸,全身再次火辣刺痛起来。
话未说完,唇已经被人封住,梅英睁大了眼睛,愣了几秒,才急忙推拒他,然而越是推拒他,花将她禁锢得越紧,“恩……”梅英刚张嘴要骂,一样温润湿滑的东西却溜进她的口中,纠缠着她的舌。
梅英害怕了,用力一咬之后,却是花洛主动放开了她。
“你咬我?”花洛一脸的不可思议,一双凤眸升起火焰,他嘴里沁出嫣红的血渍,仿佛一抹妖艳的色彩。
梅英被吓得身子一缩,花洛抓住她手腕的手一收紧,随即拉起她的手便往屋子里走。
“你要带我去哪?”梅英害怕道,想甩开他的手却不敌他的力气。
花洛没有回答他,脸色冷得有些可怕。
梅英看了看院中四周,草木阴翳,僻静无人,心下,又听得他脚下无声无息地,不由自主地低头一看,脸蓦地升起红晕,急忙移向别处。
踢开一所屋子的门,将她拖进后,关了门,把人猛地甩在榻上。
“你要做什么?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喊了。”梅英挣扎着爬起,战战兢兢道。
花洛闻言冷笑,“你喊啊,你以为这里会有人来么?”话说间,他人也覆了上去。“你啊,就是欠收拾,才能好好听话一些。”花洛勾起一抹风流笑容。
腰带被他扯掉,外衫滑开,露出里面的素色抹胸,以及白皙的肌肤。
“你和蔺辰什么关系?”花洛漫不经心地挑开她的外衫,纤长的手指勾住她的抹胸带,一边盯着她羞恼胀红的脸。
梅英从未被人这般相待过,无法控制地又想起了那天他在她耳边说过的话,身上的难受,心中的恐惧与委屈互相掺杂,泪水完全无任何预兆地,如同断了线的珍珠簌簌滚落而下,犹如梨花一枝春着雨,楚楚可怜……
“你”花洛手上一顿,本想继续嘲弄,却看到她脖子部位红肿一片,神色微露诧异,便挑开挡在那颈间的一缕发丝,发现那白皙的皮肤上还起了很多红疙瘩。“被虫子咬了?”
亏她这样还能忍下去?还真是倔得够可以。
花洛已经无了耍弄她的兴致,从她身上懒散而起,拉过她的外衫一掩,便遮住了那胸前泄露的一片春光。
“别再想逃了,我不收拾你,我会收拾那帮你的人。”花洛吃准了她这性子,慢悠悠道,随即起身进了一面水墨屏风。
梅英死死的盯着他进去后,才急忙将外衫穿好,用腰带缚紧,然后蜷曲在斑竹榻一角。
她知道自己是逃不出去了,一种对命运的妥协感由心间升起,梅英眼中的光仿佛在那一霎瞬间消失了,只剩下一脸的黯然。
许久那人都没有出来,梅英甚至怀疑他要把她丢在这里了,四周静得有些可怕,听不到外边的任何声音,整个屋子好像被世界隔绝在了这一方孤寂之地。
梅英有些惧怕这种空寂的感觉,只好抬起头来环顾此屋内的设施。
很明显,这是一个女子的房间。
木窗的旁边放了张梳妆台,台上架着一面青铜镜,台面上还放着一个湘妃竹攒花的拜匣,旁边放着女式梳子,还有墙上的裱字,绢秀柔美的字体都显露了这个事实。
不过,这里似乎很久无人居住了。
除了这张斑竹榻,桌几上由于经常被人使用,显得光洁之外,其他的一切,虽然经人清扫整理过,却仍铺着些许尘埃,而且这些摆设似乎有些年代了。
这个地方怎么那么熟悉……心口有些窒,有些慌,梅英闭上了眼,捂住心口那一处,在她感觉快喘不上气来的时候,屏风那处传来响动。
花洛从屏风里走出,他身上披了件绣有青竹的软绸袍子,脚着锦靴,一头墨发高高束起成冠,骨簪固定,眉目高扬,举止洒脱,俊逸潇洒,他的手中还拿着一个绿色的小瓶子。
梅英脸色苍白,额角渗着细细的汗珠,望着向她走近的人,眼前却出现了重影。
那股剧烈的疼痛又开始了……
头疼……好疼啊……谁来救救她,她不要再承受这种痛苦了……
当她被人强行揽入怀中之时,她的意识已然不清。
耳边传来一声轻柔的呼唤,那竟让她有种熟悉眷念的感觉,她很想回应,可是她太痛,太累了。
伸手碰了碰她那苍白的脸,有些冰凉,也不像是发烧。
花洛修眉蹙起,眼底竟有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慌乱。
☆、凤求凰
梅英醒来时,第一个见到的人家却是墨香。
梅英一怔,猛地坐起,眼前一黑,差点跌回床上,幸被墨香扶住,才没有过于狼狈。
“墨香姐,请问一下现在是什么时辰?”梅英看了眼窗外,有气无力地问道。
“现在已经是晚上,你已经昏迷一天了。”墨香客气的替她解答。
这么长时间?梅英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晕过去如此之久,脸色瞬间有些苍白,那么蔺辰可知他们的计划已经失败?
梅英有些焦急,忙掀被准备下床,“多谢墨香姐,我得走了。”
墨香虚按住她的肩头,阻止她下床,目光略显奇怪地问:“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