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真的拔了,不过她是用手,一急一薅还真撸了几根,她抓在手里,要挟道:“你真的不带我去见他!我真的拔拉!”余味这么喜欢这只狗,舍得吗?
“你拔!”
“你确定?”周沫睁着眼,不信杨博书这么坏。
“你拔啊!”半天不动手,知不知道怎么威胁别人啊。
“我靠!”
周沫急哭了,她感觉自己什么方法都用了,为什么大家就是不让她看到余味,为什么连不必是恋人,是朋友是亲人就行的话都说了,都不能见到。我不在乎你是不是不想呆国内了,不在乎是不是出轨了,不在乎你是不是还喜欢我,就见一见都不行吗?
杨博书无奈,坐在沙发上欣赏她落泪。
不得不说,周沫长大了哭起来都比小时候好看,以前哭的脸上乱七八糟,鼻涕眼泪糊的花花绿绿,现在真是梨花带雨,乌溜眼睛落珍珠,一张纸巾一张纸巾地抽着抹泪,画面还挺带感。
她吸吸鼻子,难过的间隙见杨博书撑着下巴兴致勃勃地看着她哭,嘴巴一瘪,又委屈了两滴泪,咽了口气说:“你别这么看我,我看不上你。”
说完,一人噗嗤,一人破涕,什么呀。
杨博书还以为好了,去洗手间搞了点热水,猴崽说了周沫哭了要用温毛巾擦脸,还嘱咐他耐心点,别骂她,那行啊你自己来!
正想夸自己还真的在准备温毛巾给她,看来离下次失恋又远了点,便见周沫开了门,把津津往门外送,以为她要遛狗却见她“啪”地把门合上了。
杨博书冲出来,“你干嘛啊?”还没栓绳呢。
“不要它了,眼不见心不烦。”她说着拍拍手,往洗手间走,去洗手了。
二零一五年六月三日,凌晨,北京某小区。
“周沫,找不回来你就死定了!”杨博书打着电筒暴走,都已经找了三个小时了。
周沫乱步疾走,满头大汗,t恤贴在身上,腿上都是蚊子包,津津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她只是想逼逼杨博书,那会她都是开门,津津自己下去自己上来的,可忘了这儿它是陌生的。
她懊恼,自己脑子好像哭坏了,谁哭了一个半月脑子还能正常。
可她仍是嘴硬,“丢了就丢了!我故意的!”
“周沫,你这样会被抓走的。”
“被谁啊!”警察哪儿管这事儿。
“动物保护协会!”很激进的,连活禽都不让吃,你敢丢狗,小心人肉到你爸妈叫啥都知道。
“”周沫没理他,继续找,嗓子都喊哑了,津津也没出来。
杨博书看了她一眼,拿出手机开始打字。
宁静漆黑的夜里,手机的灯火亦是亮眼,周沫扫见他在发消息,问:“你在给谁发?”
“”杨博书按下发送,收起手机,“同事。”
“凌晨两点,哪个同事,叫什么,我明天和你一起去上班问他。”
“我靠,周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