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果没有热饭,他有手,可以自己做。
面煮了两分钟,池牧之从冰箱取出两个鸡蛋,拿长筷轻轻拨开面,留出充裕空间,将蛋打在中央。
打蛋的时候,池牧之特意提了一句:“蛋也很重要。我喜欢半熟的。下到一半打蛋,但别去拨蛋,不然蛋白没成形,容易散。”
李铭心盯着他的动作:“我倒要看看多?吃。”
“我下了两包,分你一半。”
“我吃不掉。”她晚饭吃饱了。
“李铭心!”他一字一顿叫她名字。
她眼神回视。
他传递夜宵精神:“不可以拒绝泡面。”
“”
最后时分,倒入配料。
出锅,李铭心仔细闻了闻,确实比拿开水泡的要香一些。
他给她盛了半碗,非要她尝尝。面确实更软,更入味。她夸道:“很好吃。”
池牧之半碗入胃,终于露出享受的表情:“我以前的保姆是我小奶奶,我奶奶的妹妹,她做饭不是很好吃,所以我会自己做一些。”
“泡面也叫做饭?”
“泡面里可以放很多东西的。”
李铭心吃得快,小半碗下肚,先去洗澡。
热水浇下来,胃内软乎的泡面散发着热热的温度,里外回应温暖。
口腔内尤有番茄料的酸甜,她一边洗,一边回味,嘴角浮起笑意。
一步步按照洗澡步骤做完,李铭心整个人忽然很满。
熟悉的灯光打在头顶,梦一样。
一切又真实又不真实,特别幸福。
洗完,她跑出去拥抱池牧之。他手上刷着热点,碗里就剩两根面条,仍不紧不慢在呷汤。
她的精神状态和刚刚看书看困了完全不一样。
坐在池牧之身上,强迫他放下筷子,双手抱着自己:“池牧之,我觉得你特别特别坏。”
“我坏?”听错了吧。
她眼神坚定,点头道:“嗯,你特别坏。”
男人还是挺喜欢听女人说自己坏的。他肯定不能免俗。不过李铭心表情太过认真,不似调情:“说说看?”
如果说的有理,他可以检讨。
“你这样,我已经没有办法适应一个人的生活了。”
池牧之去北京出差一周,白日有阿姨,傍晚池念回家,实际家里一直有人。但晚上,钟表走时,独自躺在床上,从客卧翻滚到主卧,心里确信门那边不会有归人,这种感觉很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