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没改变,只是爬了座坡,有些事就过去了。
池牧之到郊区景区开了40分钟,爬上山顶只用了一刻钟。他找到石块坐下,抽了根烟。
很奇妙的,他想到了她。
知道如果带她来爬山,她会有什么感觉,会说什么?
他对这个姑娘,完全没法预设。
次日,池牧之翻出两张票,决定带她听音乐会。
先去到s大,她不在,又拐去了市图书馆。
现在学生学习的地方真多,跟兔子窝似的。
电话里,她声音清澈见透,低音质感夹杂咬字的漫不经心,听得人不想早朝。
池牧之停好车,根据她画面感充分的指示,穿堂过弄,经过老烟酒店、咖啡馆,行至定制旗袍店。
她指路定位特别,细节精准,给出的路线,就算是路痴也能抵达。
池牧之大概能猜到她给池念上课是什么样子了。
一路快步,电话没挂。他问她,在河边干嘛?
“思考人生。”
“思考什么?”
白日青石板巷弄空气喧杂,声筒里辟出另一片天地,悄静空旷。像心里空荡荡的声音。
“思考你来找我做什么?”
“什么也不做,可以吗?”
“唔可以。”
他低笑,这算是同意吗?
说话时,脚步已达三叉路口。
他没有想到她会抽烟,动作还很熟练。
束发的她更美,又精神又颓废,有股湿漉无神的野性,是文艺电影里镜头会忠诚给出特写的女主角。
他由衷夸奖:“抽烟很好看。”
好看得他想接过那半根,与她间接接吻。好看到,连这种低劣的小男女刺激都想来一下。
李铭心闻言迅速掐烟,站直身体,舌头探出唇外欲盖弥彰地散味儿:“池先生好。”
毕恭毕敬,装模作样。
他点头,回以礼貌:“李老师好。”
他以前不抽烟,也没认识过抽烟的同龄女人。
此刻唇边烟味凶重,扑在脸上,没有一帧留恋的暧昧能与此刻对应上。
偏偏刺激得他想吻她。
借冲动,他迫近的动作几乎吻上,好在理智迫他撤回一尺距离,没做这么失礼的举动。
拿过烟,是利群。他无奈失笑:“够冲的。”
退开两步,他点了一根,闲谈道:“烟龄多久?”
“没多久。”她明晃晃装蒜。
他看着她的眼睛:“没多久是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