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干部?做的是团支书。在英专,做这就是担个?虚名。”没什么实事。
辅导员一开始也找她做学生?苦力,但李铭心经常打工,回消息也慢,渐渐的,师生?就有了默契。
同学熟悉她的路数,必要事通知到人,不必要事也会知会一声。
她记事周全,不需要人二次提醒。
所以,没什么大碍的,高效地活到了大四。
池牧之虚伪赞许:“李老师确实能成大事。”
“借您吉言。”
池牧之拎着?运动包丢进后备箱,随后径直上了车。
他没给她开车门。
李铭心左右看了看,斟酌后上了后座。她的理解是,副驾是尊贵的位置,被赶下床的人没资格坐。
池牧之扶着?方向盘直视前方:“李老师这是?”
李铭心坐在驾驶座斜后方,朝他靠近一点:“怎么了?”
他蹙眉:“你坐后座?”
她打量他神色。
“当我司机?”他眼色一凛,“坐过?来!”
不可否认,带点脾气的池牧之很有人味,好过?假亲切时候的他,但李铭心总归是市井里长大的嚣张小?人,对方可拿捏的时候,她一定要伺机报复回来。
今日见到他,她压着?股郁郁之火。
上一个?让她屡次狼狈的,还是裘红。
“那能麻烦您给我开一下车门吗?”
后视的视角很特别。李铭心第一次把目光落在他耳垂上。原来,人生?没雨的人耳垂也不是很大。
池牧之人生?第一回听到这样的要求:“什么?”
“腿不好,耳朵也不好吗?”
他掰过?车内后视镜,眯起眼睛,借镜子里跟她确认眼神:“李铭心,你很拽啊。”
李铭心不说话。等他打开后座门,请她下车,再为她拉开副驾,替她系好安全带,才算满意。
他撑着?副驾门:“issli,这样ok吗?”
李铭心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像是要说话的样子。池牧之微笑,等她说两句什么。好会儿,她勾起嘴角,看向前方,又一句话没说。
好像他是帮主人开门的狗。
春节前十天,肃穆冬日染上喜庆。
一路上他们都没怎么说话。毕竟上一次坐进这车,关系就很僵。
待车子划进市中心,人流越来越密集,速度放慢下来,李铭心在一顿一刹中,看向了他的腿。
刚刚泳池,她看到了那道完整的手术疤。
比想象的要好。
她以为整条腿都切开,伤疤到大腿根。真?正看到,也就左腿伤的重一些,伤疤蜿蜒至膝盖上方,右腿小?腿有两处十公分左右的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