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念摇头:“他衣帽间里有箱瓶装矿泉水。”又笑着朝她摆摆手,“issli早点睡!明天跟我一起上瑜伽早课。”
“goodnight!”
李铭心住池牧之对面——原本庄娴书睡的房间。
这间房没有落地窗,是中规中矩的客房。最显眼是一张红木复古梳妆台。
李铭心眼神定定落在镜中的美人身上,没有被桌上散乱的贵妇化妆品吸去注意力。
镜子里的她太陌生了。
富丽的背景,妖娆的睡衣,让她一下子“贵”了好多。
她解开腰带,拨下肩头单薄的衣料,雪白山峦顷刻间呼之欲出。
原来,效果是这样的啊
不知走神多久,李铭心忽然意识到自己在浪费时间。
她一点都没有变贵,比来时还要便宜。银行卡余额,连研究生入学都撑不到,遑论学费和房贷了。
从书房拿回复习资料,李铭心坐在床边地毯上看书。
她在等,等门口响起敲门声,等他进入她。
如果池牧之想,她今晚可以。
错题本看完一遍,她划出过半的圈。
这些题是错了一次又一次,考前一个月依然在错的旧题。这些题无论看多少遍,就像改变不了的往事,对不回来了。
做完这些,门口没有动静,她抿了口冰水,又打开一套肖八,刷最后一套卷子的选择题。
对照正确答案批改的时候,门外出现了声响。
很轻微,猫一样,一瞬即逝。
李铭心手上的红笔顿了顿,等完成批改,计算完选择题得分,她打开了门。
门口没人,但对面的门开了。
李铭心沿壁灯微光的指引,径直摸到了餐厅。
一团晕光下,池牧之额上汗珠细密,头发湿得滴水,上身衬衫扣子全解,胸襟大敞,露出日照缺乏的白皮,下身西裤皮带松开,一副要掉不掉的样子。还未走近,就闻见了熏人酒气。
她抄起手臂,主动打招呼道:“嗨。”
看到夜里伏现的黑衣美人,他没有意外,手腕蹭掉嘴角狼狈的水泽,勾起唇角:“巧。”
说罢,皱起脸,又灌了口液体。
李铭心:“水还是酒?”
他盯着玻璃杯的澄黄液面,表情也像是疑惑。好一会,他说:“酒。”
“不是喝了解酒汤吗?”进房前,池念才端去给他的。
李铭心近前两步,看清餐桌上一片凌乱,补剂盘子上摆的瓶瓶罐罐歪七倒八。
池牧之执杯陷于顶灯暧昧的灯光,很久没动,半晌艰难地出了口气:“不是很舒服。”他急于想晕过去,不管什么方法。
李铭心意外发现,池牧之疼痛的时候唇红齿白,配合上敞露的皮肤,活色生香的好看。
她抽出纸巾给他擦汗:“是腿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