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下一秒,掌心贴上了杯带水珠的冰水。
池牧之姿势没变,仍趴着,很自然地摊开了头枕着的另一只手。
又是掌心?
等了几秒,空气里一片安静。
他抬起头,捕捉到一双闪烁的点漆眸子:“嗯?”
李铭心眨眨眼:“什么?”
“药呢?”
“药?”她没听他说要药。
他叹了口气,坐起身将冰水一饮而尽,掀起被子自己去拿。
脚落地的时候,李铭心听到他吃痛的呼吸声。
她鬼使神差地挡在了门前:“那是什么药?”念念不让多吃,感觉是不好的东西。别是du品。
有点多管闲事了。好在他修养很好,不舒适的情况下也没有释出不耐烦:“止痛的。”
说完绕过她,往厨房走去。
他走路步态正常,没有瘸拐,但比之前慢一些。
阿姨回来了,正巧撞见池牧之,忙问是不是又脚疼了?怎么出了这么多虚汗?
她手脚麻利地找到药,叹气道:“看来一粒还是不够的,你这个量还是大。”
池牧之干吞完药没回房,赤足往沙发上一踩,卧倒闭目。
随药起效,额上的汗珠慢慢风干,他的呼吸也逐渐平稳。
李铭心窝在对面一角,继续背书。念念有词时分,看看雨幕再看看美男,也不失为一种享受。
厨房里清零哐啷响起动静,头顶亮着一片温柔的灯带。房间里有一只小猪睡过头,没人舍得叫醒她。
一切的一切,美好得失真。李铭心背着背着,嘴角浮起温柔的笑。
对面忽然出声:“笑什么?”
“啊?”李铭心摸了摸嘴角,发现他仍阖着眼。但睫毛颤动,是醒来的痕迹。
她随口说:“想到好笑的事了。”
他牵唇:“能说吗?说来听听?”
“刚刚你找药的样子,很像吸d的人d瘾犯了。”
话说完,她就知道不好笑。
不过池牧之给面子地笑了,跟着配合地颤了颤身体。
他单臂撑头,牵起一侧唇角,挑眉问:“你怎么知道不是d品?”
她不知道怎么接,眼睛转了转:“还是你这个好笑。”
十一过得很快。
这期间她几乎每天都去白公馆,陪池念看完了小猪佩奇。
也和池牧之打过几次照面,但都没有第一个雨天说话多。
来来去去不过是——
李铭心:“早!”
池牧之:“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