袅袅青烟自三足鎏金铜香炉中升起,打他脸前飘过,他轻嗅了一下,唇边勾起暧昧的笑意:
“她中了催情香,定是难以自己,届时任你摆布。待明日一早,万岁撞见她的好事——哈哈,一个破了身子的女人,在这宫里哪还有容身之地?”
曹钦悄悄抬起眼,观察着他的神色,小心翼翼道:
“她是爹的心肝宝贝,儿子哪敢玷污?”
“不不。”曹吉祥轻摇手指,“你我同宗同脉,她若怀了你的骨肉,那也是曹家的,刚好给爹留个后。要换了旁人,爹如何能忍得了?”
“是。”曹钦不再纠结。
曹吉祥探出身来,捏起他的下颚,盯着他的眼睛,一字字道:
“这事,你要给爹干的明明白白,漂漂亮亮,万不可出丝毫差错。”
入瓮
青萝一路赶回关帝庙,谁知到了大门外,却怎么也推不动。
“锁上了?”
重重拍了几下门,也无人应,倒隐约听见里边也传来轻微的拍门声。
“糟了!”
青萝心中顿觉不妙,想爬墙进去,却发现四周院墙光溜溜的又高不可攀。
正急得跳脚,突然眼前一亮,原来庙门前塑了两个门神,左边是周仓,右边是廖化,都有丈高,神像头顶正好在房檐之下。
她不假思索,攀着周仓的神像就往上爬,一边爬,一边念念有词:
“周仓老爷,非是我要对您不敬,只是担心我姐妹的安危,才不得已拿您垫脚,您是给关老爷抬刀的,一定也是义气当先,必不会和我这小辈计较。”
说话间,她已踩着周仓脑袋爬上墙头,见院中无人,翻身跳了下去。
一落地,便急步来到东偏殿,看到那紧锁的殿门,嘴里立即骂道:
“哪个鳖孙干的?”
“吴司舆。”门缝里传开绿竹微弱的声音,“青萝,这殿里有问题,他们给我下了药。”
“不怕,我这就打破门窗,救你出来!”
青萝言罢,便去院里寻了一块儿大石头来,来到门窗前,奋力举起,刚要破窗,忽然一双手掌在背后重重推了一下。
砰!
石头跌落,脑袋磕到门上,她看起来晕乎乎的,一点点瘫倒下去,昏迷在地。
吴司舆立在后面,对着青萝啐了一口,骂道:
“贱婢,你还想坏了好事?”
“青萝——你怎么啦?”绿竹透过门缝焦急的询问。
吴司舆俯身扒拉了下青萝,见她没有反应,道:
“放心,她死不了,我一会儿先把她捆了,别在这儿碍手碍脚。你啊,就乖乖的待在里面等着享受吧。”
“你们在神明前作恶,也不怕报应?”
“哟,这怎么算作恶,我这可是积德行善呢,在这深宫里,有几个尝过男欢女爱的滋味,今日倒便宜了你,只怕你尝着甜头,日后天天念我的好呢。”
吴司舆说完,哈哈一笑,哼着小曲儿,往自己的西偏殿去寻绳子。
“你性情儿随风倒舵,你见识儿指山买磨。这几日无一个踪影,你在谁家里把牙儿磕?进门来床儿前快与我双膝儿跪着,免的我下去採你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