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的手指在动啊!”
哇啊啊我竟然给一块玉佩吓得屁滚尿流这要是传出去了我还怎么见人哪——
“那,现在你拿的是什么?”
他把那个小东西抛起来:“这个?”说着拇指一动,似乎是把什么推开了,把它凑到鼻子跟前闻了闻,然后站了起来送到我跟前。
一股清香钻进鼻孔。这是……那个……啥啥药膏……
我明明一直都藏掖着的,他什么时候偷去了?
沈千月的一只手已经伸到了被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我的脚底划着圈圈:“总是用一个味道的你也不嫌闷?不如以后你多试试加点别的香味……这样我们可以春天用兰花香的,夏天用荷花香的,秋天用桂花香的,冬天用——”
我打断他:“梅花香。”
说着浑身一震,拥着被子往后坐倒,说不出话来。
这句话,是江友松来找我们的前一天晚上,他对我说的。他那天抢到了药盒子,得意洋洋地向我炫耀。那时低眉浅笑,软语温存,犹在耳边……
而这个人,现在就在眼前。
我整个人都缩到已经卷成一团的被子里去。想了那么久的事,到了真的实现的时候,居然……不知道怎么面对。
或者是,不想掉眼泪给他看。
有只手抓住了我的脚踝把我整个拖了出去,顺便一把扯掉了我本就已经半敞的衣服。他手上忙乱着,嘴里还在抱怨:“天,你是个粽子么?穿这么多衣服睡觉……”
我甩开他,躲到一边:“等等……什么时候的事?你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他扑过来,接着动手:“船上。”
我再躲:“哪里的船上?!”
他已经进展到解我的腰带:“和孙先生见面之后……”
我擂他后背:“为什么不早说?!”
他顺势抱起我,一举把下面的衣服都解决掉了:“哼,你整天追着我问记不记得……你自己不也是忘了很多事么?”
我……有么?
“有一次,你追着我,要我和你喝交杯酒,我不肯,你还气了半天……”
啊……原来……怪不得……我真的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了……
沈千月接下去:“可是看你今天的样子,根本就是忘了——所以,以后不许怪我忘事。”说着,柔软的唇印在颈边,温而湿的呼吸撩拨着我的每一寸肌肤:“不要说话——呵,白白嫩嫩的香粽子……”
这么说……他这是扒光了粽叶,要吃粽子了?
我,我,我什么时候变成一只任人宰割的粽子了?!
粽子一跃而起,翻身扑下去:“那么,我们的游戏规则也可以恢复了——”伸手探过去一摸,却摸了个空。他往后退了退:“当然。”说着手从身后亮出来,紧紧拽着那个铜盒子:“今天是我拿到了。所以……”
咳咳,那个啥啥规则是上了桃花岛之后才定的。谁抢到药盒子,谁就在上面……
他抓着我的肩膀把我翻在下面:“所以……”
灵动滑软的舌尖,在胸前极敏感的某处不住流连,由舔噬到吮吸,又由吮吸到牙齿的轻咬……挑弄得原本软软的突起一阵刺痛。恍如电流闪过,全身的沉睡着肌肤都被唤醒,瞬间变得滚烫而敏感。他的指尖有力而温柔地压碾而过,所到之处,都禁不住一阵阵颤栗。
他分明带着克制的表情,可每一步的动作都让我以为他这是在惩罚,或报复。
如暴风骤雨,急切而暴烈。
我耐不住折腾,几乎是在哀求:“慢点……慢,慢……”
这一声有如火上浇油,他的手指捻住了另一边,搓捏中还用指甲在上面轻轻掐过去——疼得我身子一挺,惊叫出来:“不要——”
他仰起头,故意舔了舔嘴唇,手上却没有停下:“看来我没记错……”说着又正对胸口吻下去:“这里呢?还疼吗?”
灼热的唇轻轻碰触着凹凸不平的肌肤,又是一阵麻痒。
那里,有一个深深的疤痕。
他的剑留下的。
这样的疤痕,背后还有一个。
这是我最不愿意提到的事。如果有可能,我真希望它能长回原来的样子,就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可它留在那里了,触目惊心。
我强压着他的手指和唇舌带来的,夹杂着疼痛的快意,用尽可能平和的声音回答:“早就不痛了……别碰,痒……”
他叹息:“好——”
说着一手绕到我的颈后轻轻捧起,已经在别处流连了许久的唇终于覆上了我的。舌尖一挑,便撬开了原本紧咬着的两排牙齿,长驱直入,纠缠着挑逗。
指掌游走的路径,唇舌亲吻的方式,都像是从过去直接搬来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重重碾在嘴上的唇,又慢慢落回了胸口的伤疤上,游走留连。他用含糊不清的声音,一声声地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突然一阵难受。拼尽了全身的力气把他扳到身下,整个人把他牢牢地压住了,怒气冲冲地说:“别以为说几声对不起我就能轻易原谅你!要不是我大难不死,你这脑瓜子说不定就永远都给你哥哥洗得干干净净的,再也想不起我这个人来——”
只见他两眼在昏暗的光中发亮,仍旧在喃喃地说:“对不起……”
我大声说:“不要再说了!”说完狠狠吻上去,把他喃喃的“对不起”和粗重的喘息全都堵了回去。两只手慢慢绕到了他脑后,深深插进了他的头发里,又沿着紧致的胸膛慢慢滑到了他的腰际,然后在某个敏感的地方一轻一重地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