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承沉默了。
但他随即想到,对方这通电话的来意。
……这只老狐狸,听他一个人说了半天,显然是准备杀价啊。 “成叔,”谭承嗓音微微一顿,挑着眉道,“您是不是能帮着想想办法,拉侄儿一把?”
“办法倒不是没有,毕竟这么多年跟一级市场交道打下来,我这张老脸别人还是认的。”
“条件是——”谭承开门见山。
“让我持股4o%。”成部长稳稳当当地说,“控股股东你来做,风险你来担,分红比1:1,如何。”
“……”老奸巨猾。
谭承:“成交。”
成部长笑了笑:“孺子可教。”
挂了电话他兴奋得两眼冒绿光。想起当初他爸为给他铺路,按着他的头让他结交成家,他还不乐意。现在看来,姜还是老的辣!
融资的路有了,接下来就是紧锣密鼓的接触。很多事成部长不方便出面,就由他女儿成渝作为代表,跟谭承一起去见投行的人。
成渝看着像个娇滴滴的公主,没想到做起事来很老练。当然,银行的人也很给她面子,甚至还把她跟谭承当成一对。虽然成渝有男朋友,但横竖可以借势,他俩也就懒得开口澄清。
那天他正开车载着成渝去一间高级餐厅,路上接到一个电话,对方通知他证据已经收到了,但中间还缺几张重要的转账证明。照现在这样交上去,邢天羽很可能还有转机。
“我再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收集到更多证据。你去关照一下海关的熟人,让他们这几天务必留意邢天羽的动向,别让他跑了。”
“明白。”
成渝好整以暇地斜睨着他,谭承扯了扯嘴角:“怎么了。”
“你是不是太闲了,还有空把人往监狱里送。”
记恨的女人果然最可怕,抓住机会不酸我两句她就浑身不舒服。谭承说:“哪闲了,我他娘的还得给你当司机。不过说真的,不把他送进去我寝食难安,只有他进去了我才踏实。”
成渝哼了下,凉声:“当心把自己给玩进去。”
“我谢谢你。”
成渝还想抢白他,这时他手机又响了。谭承比了个嘘,示意成渝别说话。
“喂。”
“你说什么,他来北京了?”
成渝看向谭承,只见他身体往前一顷,仔细听电话,然后又慢慢向后背,从紧张的情绪中松弛下来,“喔,是祝炀炀病了吧。”
那边又说了点什么。
“别跟太紧,确保他的安全就行。”
自从上次宁波一别,俩人已经有大半个月没见过面了,但李识宜的一举一动几乎都在谭承的监视之下。不是他有偷窥癖,而是李识宜一离开视野他就心慌,干什么事都沉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