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识宜态度很差:“给我现金跟车干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我需要?”
那头明显愣了一下。
“说话啊。”他低喝。
打电话前其实他就想好了,以谭承的火爆性格,两人必定会在电话里大吵一架。但他实在烦透了谭承这样自以为是,不断搅乱自己的生活,还觉得是对他好,看似关心实则无耻。 “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请您关闭手机。”那边隐约是空姐的提醒。
“知道了。”
又空白好几秒,电话里才传来不冷不热的回应:“现金算我借你的,不用就存起来,车是我买的,爱开不开,大不了下回去宁波我开。”说完啪地就把电话挂了。
李识宜瞪着眼,心想这人还有理了,刚把手机放下又一顿——
谭承竟然还杀了个回马枪。
电话接起,只听他咬牙道:“老子是给你钱给你车了,怎么,又碍你眼了是吧。行,从今天开始我消失,你他妈看谁顺眼就跟谁好去,老子保证再也不干涉你!”
简直莫名其妙。
李识宜一口气上不来,脸皮热,头皮微扯:“……你喊什么,别跟条疯狗似的行不行。”
“我他妈乐意!李识宜你听好了,以后再求你一个字我不姓谭!”
嘟——嘟——
再度挂断。
李识宜紧皱眉心,板着脸转身坐下,胃里像胀了气一样鼓囊囊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半晌气促不匀。
全世界、全人类、上下五千年加起来,也就谭承有这个本事,能几句话把他气成这样。
谭承他凭什么?
李识宜撑着额头,越想想觉得窝火,偏偏又不想再打去跟他胡搅蛮缠,只能忍耐下来,自行消化这股无名火。
接下来好几天,每回经过门口李识宜都会一阵糟心。那辆本田就像个炸弹一样扎在路边,上面刻着谭承两个字,让人想上去踹两脚。
周末小徐又来了,这回倒是住在酒店,不过早上九点准时来他家打卡。
“宜哥早!”
伸手不打笑脸人,李识宜没法赶她走,只能打开门,“请进。”
“吃早饭了吗,我从酒店带了好多吃的,要不要一起尝尝。”
“不用了,你吃吧。”
在她来之前李识宜在玩单机游戏,还是原来的那款。她来以后李识宜就靠墙而坐,给祝炀炀消息了解近况。
对于他待人的冷淡,小徐多多少少也有所体会了,不会像最开始那么不适应。她边喝粥边问:“这周没什么可疑的人接近你吧宜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