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h,ylove,ydarlg
i’vehunredforyourlovealong,lonelyti
andtigoesbyslowly
andticandouch
areyoustille?
ineedyourlove
ineedyourlove(注1)
……
何行君紧紧地闭着眼,最后干脆把衣服脱下来蒙住了头。
刚回到市区,何行君就一连接了好几个电话。
那些电话一接通,就是一连串带着明显兴奋和激动情绪的问题。
问他是不是那个参与破获夫妻连续杀人案的犯罪心理学研究生,为什么会提出那样的破案思路、为什么后来没有接受专案组负责人的命令,擅自对当时还是嫌犯的那对夫妻进行诱供。
有一些更为咄咄逼人,一接通就劈头问他难道不懂法律,不懂刑法中的无罪推定,不懂证据的重要性。
何行君知道解释没有用,因为别人要的不是他的解释,这些人不过是抱着猎奇的心理来找他,就想着怎么把新闻做得更刺激,更容易吸引他人目光,而且他现在也没有一点心思想去解释。
几次之后,他一听到这样的开头,就先说抱歉然后立刻挂断电话。
快要到学校时,电话又响起来,他闭着眼就按了拒绝接听。正准备关机,简讯提示音响起来。
打开一看,是古司画的简讯。
「你先别回来,今天又来了不少记者,比昨天还多,都是冲着你来的。」
看着简讯,他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只觉得胸口闷闷的,身体也莫名地沉重,重得几乎无力动弹,重得似乎连呼吸都成了负担。
下了车,他在街上慢慢地走着。
秋天的阳光明亮温暖,身边擦肩而过的行人不时会发出爽朗的笑声,路边的店里有趴在地上懒洋洋地晒着太阳的猫,公园里小孩子的追逐,似乎是一张色彩纯粹漂亮的图画。
可是,这些近在咫尺的温暖明亮的东西,却离他那么遥远。
何行君摊开掌心,看着阳光落下来,似乎就在手边,慢慢合上,最终什么都握不到。
心口忽然间就有些疼,身体的疲累也更加严重。
他想起那时候自己写的那封信,想起自己自以为是的勇气,他一直以为奉六章就在身边,一直以为只要自己不害怕他们之间的重重障碍、只要他努力接近,他就会找到奉六章。
可是,很多时候,心思错了一点、时间错了一点,很多自己认为理所当然的事情却并不是那样理所当然。
现在这样,又算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