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倒进行时
荣启元就是再迟钝,这下也明白了荣景笙的意图到底是什么。
荣景笙的动作非常地干脆利落。扶起他的上身,一把就把整件浴袍扯了下来扔在床下。荣启元几乎气晕过去。正在挣扎着想要出声阻止,荣景笙的手已经按在了他的腰间,然后向着下面一点一点地滑过去。
小心翼翼地,仿佛是考古学家在抚摩刚刚出土的古器。
一股寒意沿着背脊升上头顶,化成额上渗出的满头大汗。
“住……手……”荣启元垂死挣扎。然而荣景笙就像完全没听到那样,连眼皮都不抬一下,专注地看着他的手滑过的地方。那只手凉凉的。荣启元虽然全身乏力,触觉却依旧清晰无比。仿佛像是有把锋利的刀刃从皮肤上刮过去,所到之处,留下的只有一阵战栗。
荣景笙的手也在发抖。
“爸爸,舒服吗?”他的手在腰上摸了半天,又滑到荣启元的两腿之间。荣启元身上仅剩一条小小的内裤。他就隔着那层薄薄的布料,用小指轻一下重一下地搔了又搔。荣启元大脑中轰地一声,一片空白。全身的血都涌到了荣景笙的手指下。他急得要爆炸了:“你……住手……”
荣景笙俯身到他耳边,吹口气说:“爸爸,你硬了呢。”
荣启元羞愤欲死。如果现在他手里有把枪,他还有哪怕一点点的力气,他宁可杀了自己也不会让荣景笙继续下去!
可惜这只是“如果”。现实是,荣景笙的手改搔为握,抓住了他的命根子上下揉了起来。刺激的感觉瞬间蔓延到全身,他就算看不到,也能感觉得到它在迅速地涨大。他的脸也随之涨红了。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几乎细不可闻的声音一遍一遍地重复:“放手……放手……”
荣景笙侧躺在他身边,手上揉捏的力道越来越大:“现在放手,你会很难受的。”
快感瞬间爆炸开来。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的渴望。隔着布料的抚摩已经完全不够了。脑海中还有一点残余的坚持,可是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要挣脱束缚。“放手……唔……唔……”嘴里还在抗议,声音却变得越来越细,到最后就只剩下大口喘气的力气了。
荣景笙笑着问:“爸爸,很舒服是吧?”
荣启元:“呜……”
“爸爸,我一直很好奇呢,你这些年都是一个人过,你想要的时候可怎么办呢?你这么怕丑,一定是自己躲在被窝里偷偷动手——”
“滚……唔……嗯……”
“真是可怜……”荣景笙说着一手撑在枕边坐起来,抱起他的两腿,一把扯下了他的内裤。被束缚了许久的分身挺直地弹出,巍巍伫立。荣景笙非常适时地握了上去。荣启元浑身一颤,头往后用力地仰去。
“呜……”
禁欲了太久,久违的快感一旦涌上来便一浪高过一浪。每一根神经都像通了电,又痛,又麻。极致的感觉难以言表。荣景笙把他弄成了这样,偏偏还坏笑着说:“爸爸你真是憋坏了,我还没怎么呢,你就这么兴奋——”
“呜……”除了喉咙中本能地发出的呜呜声,他再也发不出别的声音了。
荣景笙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声音也变得很远很远。
“你看,其实你也很喜欢的,对不对?”
“……”
“你现在一定很恨我,一定很想不通为什么我会对你做这种事——我不如就告诉你好了,我可喜欢了呢,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上次去给太爷爷祝寿的时候,你把你的睡衣给我穿,还让我和你一起睡,我就想,如果我们能一起……这样……多好?”
睡衣?荣启元已经完全没办法思考了,迷迷糊糊地只记得自己似乎确实给过荣景笙一套睡衣。至于后来……他也没再留意那套睡衣哪去了。
“后来我跟你要了一个书包,其实就是为了把那套睡衣带走……”荣景笙的声音陡然变了调,变得沉重而急促:“后来,我每天晚上都抱着你的睡衣睡觉……我喜欢闻着那上面的味道……然后抱着它自己爽一次……”
荣启元微张着嘴,大口喘息,眼神迷离。荣景笙的话固然令他震惊,然而他已经无法作出任何恰当的反应了。
荣景笙深吸一口气,“我……我那时候就知道,我非要你不可……一件睡衣怎么够……”
荣启元绝望地闭上眼睛。仿佛这样就可以令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掉,摆脱这样难堪的场面。然而他想错了。随着黑暗而来的是更清楚更刺激的快感。
还有更无尽的欲望。
无论他是多么地不愿意承认,他的身体都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他想要更多,更大的刺激。
“畜……生……”他闭着眼睛吐出这两个字。他是在骂荣景笙,更是骂他自己。
就这样臣服于本能的欲望,实在不是他的作风。荣景笙居然像是听懂了他的话,笑说:“人和畜生,有什么区别呢?一样的吃喝拉撒,一样的要操来操去——要说不一样,那就是人比畜生虚伪,明明心里想要得要命,偏偏还要装作一点都不想要的样子,骗谁呢?”
“啊——————”
荣启元的喉咙中爆出一个像样的喊声。天地在瞬间寂灭。他浑身一颤,全都瘫软下来。他能感觉到荣景笙握着他的手变得湿湿的。眼睛眯开一条缝,就看到荣景笙的鼻尖几乎碰到了他的脸上。
“爸爸好像很舒服呢。怎么样?我的技术不错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出了一身汗的缘故,荣启元有了点动弹的力气。他愤然扭开脸,不想再看到荣景笙那个不怀好意的样子。荣景笙把一根手指放进嘴里舔了舔,说:“爸爸最近是不是都吃得很清淡呢?还是因为想我吃不下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