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孩子的姓氏都改了?你们这是都不要列祖列宗了吗?”
叶夫人气得浑身发抖。
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盼来盼去的孙儿,不仅不成亲回到叶府承欢膝下,居然连姓氏都被爹娘狠心地给改了?
江琯清听到她这样激动就不乐意了。
哪怕再要克制情绪,都忍不住怼她道:
“当初逼着我喝掉第二晚堕胎药的时候,叶夫人可想过给叶家留后路?既然你们叶家做了初一,又怎能怪我做十五?”
“如果你来只是为了说这些不可能的事情,那你就赶快走吧!我告诉你,我不会嫁给叶寒峥,我腹中的孩子也与你叶家没有任何关系!”
死不悔改的婆母
江琯清的心底对叶家人没有恨吗?
怎么可能呢?
被压迫欺凌三年多,被逼着喝了一碗堕胎药不算,居然还要被逼着喝第二碗。
无论当时的叶夫人用怎样的甜言蜜语哄骗,其内的真实目的和心计,江琯清也是感受得到的。
只不过,江琯清从未想过与她正面交锋,却真的要她偿还罢了。
可是如今有了报仇的机会,江琯清仍旧为自己说出的那些话而痛快不已。
这或许就是人性。
哪里来的真正大度温婉与世无争的人?
不过都是憋在内心里,不曾想过与外人透露罢了。
逮到合适的时机,便再也没有隐藏的必要了。
其实自打叶煦辰战死沙场的消息传回来,叶夫人衰老的速度就比同龄人要快。
再加上最近一年的时间里,各种糟心事轮番上演,她的内心早就已经千疮百孔。
最为明显的表现就是,鬓角的头发都已经花白了。
此刻听到江琯清的尖锐反驳,她再也没有了从前的厉害。
反倒是回头狠狠瞪了一眼,端着茶盏装模作样也不喝,却也不帮自己说话的大儿媳。
如果不是段月英没有能力,占着窝又不下蛋,她至于跑到这里来低声下气,求这个她从前最看不起也曾一度坑害的江琯清?
可是事已至此,低头的姿态已经放下过一次,那就没有必要再挺着腰杆装作不在意,转身就离去了!
叶夫人就是再想要骨气,也得为叶家的香火着想。
只能低声下去地跟江琯清求饶道:
“过去的事情的确都是婆母糊涂!只是事实难料,谁能想到,不仅大家接受了你们叔嫂的这份感情,甚至就连皇帝都不再反对了呢!”
“清清啊!你还没有真的身为人母,怎能理解作为人母的不得已呢!同样都是身上掉下的肉,哪里有真的不疼孩子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