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江琯清不仅没当回事,居然还能反过来抓她的把柄?
老皇帝亲封的女官啊!
大宁王朝唯一的女官。
她哪里敢得罪?
而且几十年的牢饭,她可不想去吃。
她还要守好这个侯府,守住那个糟心的老头子,以及不争气的儿子……
薛夫人有太多太多舍不得的东西,以至于被江琯清吓唬几句,就整个人都呆住,根本就回不过神来。
哪里还能阻拦江琯清进去的脚步?
而那个引她来的小丫鬟,更是心急让唯一的救兵去见自己的主子。
越过薛夫人之后,小丫鬟几乎是拽着江琯清的手腕就往里面跑。
江琯清手脚麻利自然跟得上一个同龄大的姑娘,于是主仆二人带着一群奴婢,就急匆匆往院子里跑。
这一路跑过去,江琯清才发现不对劲。
按理说薛家就这么一个独苗苗,新婚住的位置必定是极其好的院子。
可是为什么小丫鬟带着她跑得越来越偏僻呢?
“你家主子到底怎么了?”
“呜呜呜……奴婢不敢说啊!大小姐,本来奴婢早就想回府去通知老爷和夫人了。可是小姐说,她是嫁出去的女儿,自己的生死都与娘家人无关。况且她才嫁给薛大人,哪儿有将家丑外扬的?所以、所以如今都快死了,她仍旧不肯回娘家求援。呜呜呜……我可怜的小姐啊!”
小丫鬟越说越伤心,哭得鼻涕泡都冒出来了。
江琯清听后却是没有多大的波澜。
这就是江苏觅的性格。
强势又古怪,明明平日里跟家人撒娇,那是非要什么都占到尖,什么都要比别人好。
可是到了关键时刻,她又因为那份该死的自尊心,而不向家人求援。
说她点什么才好呢?
总之就是做!
作死为止那种!
江琯清在推开这破旧的小木门的时候,还满肚子是气,琢磨着一会儿见到江苏觅,一定要好好收拾她一顿。
绝对不能再像从前那般让着她。
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谁总有时间给另一个人收拾烂摊子?
她这一次能吓退薛夫人,也不能每次都可以吓退,次次救她于危难啊!
然而她万万没想到,推门进去以后,江苏觅的情况就让她彻底无法将这些话说出口了。
只见这脏乱差的小屋子,明显就是临时胡乱征用的。
才进侯府门不过两个多月,正经八百的大少夫人,居然和扫把土箱子这类杂物睡在一个屋子里。
这是人能想象出来的情况?
地上已经这么乱了,破旧的架子床甚至都没有一副床幔。
原本英气眉眼的江苏觅,那个风光十分在乎自己美貌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