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能将边缘做成锋利的锯齿状,这也就不得不说锦衣卫的狠辣了。
那是即便不能马上夺取对方的性命,也要在对战之中,趁乱给对方带去伤害。
原本就被人诟病的马蹄铁,如今却成了指认凶手的证据。
不得不说,这还真是百密一疏。
“是锦衣卫的马去刺杀英儿?”
皇帝终于把尊贵的头颅从密信上抬起来,那双核桃皮似的眼睛充满震惊,几乎是下意识就看向在场之中,唯一的锦衣卫叶寒峥。
用了锦衣卫的马,也不代表就是锦衣卫,即便是锦衣卫,也不能说明就是叶寒峥。
可是叶寒峥与段月英的矛盾,皇帝多少也听说过一些。
原本还想给他们俩赐婚,结果因为瓦剌占领三座城池后,又要求他的皇儿去和亲。
这门亲事才算拉倒。
当时皇帝觉得出尔反尔对不起叶寒峥,还又是给他升官又是给了奖励的。
若真的证明,刺杀和亲使团的就是叶寒峥。
新仇旧恨加一起不算,这份欺君之罪还包含愚弄皇帝,后果可想而知。
江琯清这一刻紧紧攥拳,担忧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
难怪叶寒峥昨夜给了她假死的药丸。
这是知道自己有些事情藏不住了,便给了她最后离开叶煦辰的机会。
可是……她竟然为了能同时离开他们俩,而选择任性地将药丸又丢回给了叶寒峥。
后悔吗?
这一刻,她心底的确是有一些的。
然而错过就是错过了,多想根本没有意义。
她的思绪立刻回到现实之中,就听亲大哥江予墨继续说:
“微臣当时想要将马蹄铁从马上拽下来……”
拽下来?
这是什么想法?
江琯清懵圈的看向他,果然就见他也是一脸惭愧。
文官没接触过这类粗活,他哪里知道自己的行为如此愚蠢?
“可惜没有成功,也就没有得到这份证据。还被奔跑中的马匹拖行,最后、最后掉下一个不太大的山崖昏迷不醒。再次醒来的时候,便已经是在一个采药为生的农户家里。只是当时地处深山之中,微臣无法回来。”
“你也是被人救起来了?最后给你封了个什么亲王?”
皇帝冷笑一声,老脸耷拉成了沙皮狗。
这话听起来是调侃,却也说明他对于叶煦辰的失望透顶。
作为一个君主,他怎么能接受心中的保家卫国的英雄,变成诈死逃跑到敌国,还为敌人出力的叛徒呢?
所以这会儿即便听了有人刺杀最疼爱的女儿,最主要的精神还是集中在叶煦辰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