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你简直是欺人太甚!你现在还是辰儿的妻子呢!你居然不按时祭拜辰儿?甚至连供奉他牌位的房间也不派人按时维修?”
叶夫人刚苏醒过来没多久,连药都没喝完就听到这个噩耗。
此时额头扎着抹额,满脸蜡黄到好似一夜就多添了几天皱纹,被丫鬟扶着站在院中。
哭已经是没有眼泪了,只能瞪着干巴巴的眼眶,指着江琯清的鼻子就怒声质问。
“妾身每年春秋两季都有派人去维修。”
江琯清低声解释。
“你只是派人维修吗?那意思就是,你根本没有早晚按时给忠烈将军上香?你也没有亲自检查好,放置亡夫牌位的房间是否存在问题?你根本就没将忠烈将军放在心上!你到底是怎么做人家媳妇的?”
段月英一改从前的豪爽温和,每一句话都犹如锋利的刀子似的,恨不得直接插进江琯清的心里。
这个女人看起来温柔贤淑,实际根本就没将自己的丈夫放在心上。
作为迷妹,她怎么可能不怨恨不愤怒呢?
江琯清被她吼得无言。
她的确不曾上香,甚至都不曾踏进过那个房间。
因为……她害怕。
本来屋顶塌陷的时候,她有想过去抢救牌位,然而昨夜叶寒峥的话言犹在耳。
她只是一瞬犹豫就转身跑掉。
哪里想到十九公主不顾性命地冲回去?
然而让她更没想到的是,秋静突然冲过来跪倒在地,大声地指认道:
“大少夫人自进门就未曾给大少爷上过香。每次都是派奴婢去上香的!但是奴婢有好好检查过房屋,并未发现任何问题。还请公主殿下息怒,请夫人看在奴婢忠心耿耿任劳任怨的份上,给奴婢一条生路。”
昨夜春安为救江琯清而被打晕。
秋静却选择独善其身自保。
想也知道,她留在江琯清的身边也不会被重用,甚至很有可能被江琯清找个借口给发卖。
她想了整晚,必须尽快逃离江琯清的身边。
没想到今晨就发生房屋塌陷的事情,她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转到夫人身边,或许还有一条活路。
所以她毫不犹豫选择出卖江琯清。
“你……”
叶夫人被她气得头晕眼花,指着她的手都在颤抖。
可是一想到准小儿媳十九公主也在这里,终究有些话是不能说出口的。
她还寄望这门婚事能成,有最后的机会拯救这段孽缘,让小儿子回心转意呢!
况且欺君之罪是要诛九族的,她哪里敢让段月英知道她们叔嫂的苟且?
“你不敬英烈,不尊亡夫。简直就是无德无耻的败类!来人呐!请家法,今日我非得还给公主和辰儿一个公道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