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骜男人也有些后悔。
早知嫂嫂的皮肤如此细嫩,他就不该流连忘返。
应该换多些地方蹂躏疼爱的。
然而事实证明,往往越怕什么就会越发生什么。
江琯清才从马车下去,还未走到游廊拐角处,就被公爹叶尚书给撞个正着。
“妾身拜见公爹。”
她立刻后退福身行礼,借着低头的姿势,生怕被他看出端倪。
叶尚书先是看了一眼,发现自己就停步在寡媳身后,大概也就两三步距离的小儿子。
还是一如既往什么都看不透,这才挪回视线望着寡媳,不悦地质问道:
“陛下的旨意是让你上台宣传妇德!你说你今天都说了些什么东西?万一陛下怪罪下来,你担当得起吗?”
哦!
原来是为妇德会找她算账的。
不是看出她和叶寒峥在马车里寻欢就好。
江琯清偷偷松了一口气,站直身子抬头看向公爹,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回答道:
“妾身也说过了,妾身的学识不好,懂得不多。妾身已经尽力去做了,陛下若怪罪,妾身也无法。”
你们让我干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不能干。
就让我做个堂堂正正的废物吧!
你们又能怎么责怪废物?
叶尚书被她怼得一愣。
他费尽心机想了好几个时辰的一石三鸟之计,就这样被一个废物给破坏了?
换做谁心里能接受得了?
叶寒峥是到今天的凯旋宴上,才知道江琯清要演讲这回事。
本来还打算去找叶尚书算账,没想到刚回家他就自己凑上来了。
这会儿见他被嫂嫂怼得无言,仍旧不能就此了结。
“这皇帝要是怪罪,第一个应该责怪的人也是叶尚书吧?好好的三代帝师家的嫡孙女,十二岁来到叶府就成了笼中鸟。如今变成睁眼瞎都不奇怪!还妄想她在那么多人的台上能说出话来?”
想让他女人去抗雷?
门儿都没有。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好吃好喝养在叶府里,我何时亏待过她了?当年她们江家把她嫁进门来,是要她殉葬的。叶家留了她一条命,她就应该感恩戴德好好生活。怎么到了你的口中,反倒是像叶家对不起她一般。”
叶尚书皱起眉头,内心烦躁句句不让。
他就想不明白了,放着那么完美的十九公主不去陪着,这臭小子干嘛老跟着寡媳转?
“江家送她来殉葬,还不是你逼的?而且咱们今天把话说清楚,把责任划分明白。”
桀骜不驯的男人说到这里,上前两步站到江琯清的身边,与亲爹怒目而视近距离面对面。
这才金石击玉一般,字字铿锵地继续道:
“当年救下她的人是我!她想偿还救命之恩,也得给我。与你叶尚书没有一点关系!”
“你这臭小子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我今天要是不教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