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定好的包厢内,满桌各种小吃散发不同的香味。
虽然都不值钱,却是在深宅大院绝对吃不到的。
叶寒峥何其用心,不言自明。
江琯清没说什么,姿态优雅地落座,低头认真地吃起来。
到底是不忍将他的真心践踏。
叶寒峥抱臂坐在她旁边,桀骜不驯的眉眼都是开心。
看着她吃饭,都是全身舒爽的美事。
“给我吃一口。”
就在她拿起杏仁佛手咬过一口后,魁梧的男人突然靠了过来。
左手扶着她的椅背,右手按在桌边。
宽阔的胸膛带着高冷桀骜的雪松香,用不容反抗的姿势将她包裹在其中。
嘴里的糕点,突然就不香了。
还有些噎得慌。
“盘子里不是有吗?”
“我想吃南风手里的。”
叶寒峥耍起无赖来,甚至身子前倾,滚烫的薄唇都要贴到她的脸上一般。
你能不能放过我?
不吃糕点就吃她。
江琯清可以选择的。
看起来格外的民主。
实际上呢?
江琯清哪里有选择。
“吃吧。”
她几乎是一瞬就做出选择,将糕点放到食碟里,恭恭敬敬地端到他面前。
柔软纤细的身子向另一边躲,拿食碟将两个人格住,拉开彼此到还算安全的距离。
“现在不想吃了。”
男人灼灼的视线望着她,黑瞳之内酝酿着风暴,显然已经没有耐心了。
他等了她那么久,给了她四十多天的缓冲时间。
难道就只是为了自己拿食碟中的糕点吃的吗?
既然她非要故作不知,那这场戏游戏就没有必要再玩下去了。
江琯清攥着食碟的纤纤玉指紧了紧。
“小叔……”
“嗯?”
男人好似漫不经心地哼了一句,意思却十分明显。
他现在不喜欢这个称呼。
既然是她非要换称呼的,今夜就不该这样叫他。
“……君怀,我不是叶家人,我是无辜的。你能不能放过我?”
江琯清深吸一口气,终究还是换上叫不出口的称呼。
可是为了今夜和他说清楚,还是被迫选择他能听得进去的说法。
她不是他报复叶家人的武器。
她是无辜的!
桀骜男人阴鸷的视线落到食碟上,森森的眼神吓得江琯清浑身发寒。
几乎是一瞬间,她就明白他开口的代价是什么。
手指有些僵硬地将食碟放下,只用玉指拿起咬过的杏仁佛手,放到他抿起唇线的薄唇前。
他就着她的手咬一口她咬过的糕点,眼睑才将狠辣的视线遮盖一瞬。
这一口就好像咬在江琯清的心上,令她全身的肌肉都不免蜷缩战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