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礼出身偏远的小县城乡下,一招金榜题名被点为状元。你以为他就真的能出人头地?从此功成名就了?天真!”
“没有家族铺路,没有可靠的党派推送。多少满腹诗书的状元郎,都湮没在历史长河里寂寂无闻?你真以为他看上你的花容月貌了?”
最后的话不无嘲讽。
江琯清只觉得脸颊更加火辣辣的难受。
她紧紧抓着帕子,倔强地看着他,目光就是最好的反驳了。
这点自信,她还是有的。
是叶家囚禁她三年,也磨灭不了的。
而就在此刻,他却将她最后的底气斩断了。
“白卿礼初入官场恃才傲物,将所有党派都得罪个遍。如今是想低声下气拜干爹都求不来,他不将目光落到与贵女结姻亲上,还能有什么好办法出人头地?你以为他去茶楼是为喝茶吗?”
“茶楼向来是京城贵女最喜欢消费的场所,能坐在包厢里的非富即贵。贵女被娇养长大,无论是气质还是容貌,都与普通百姓家女子不同。嫂嫂若没有脑子,就用膝盖想一想,这叫看上你了吗?”
真相永远都是残酷的。
是让人无法面对的。
哪怕江琯清从未想过改嫁,从未想过和白卿礼有过多接触。
可是被叶寒峥这样数落一顿,里子面子都丢尽了,当场就气哭了。
“是!我蠢,我笨,我才会被你们一个又一个的戏弄。反正我说什么,你都不信。你说什么,我都不能拒绝。那我还有说话的必要吗?以后见面都由你自己说,我就当个锯嘴葫芦好了。”
美人落泪,梨花带雨,又带着恼怒的愤然,当真是雨打芭蕉那般动人。
叶寒峥说了这么多的话,是真的不想轻易放过她。
谁叫这小女人居然敢背着他勾搭男人。
还要为野男人遮掩的?
可是听她如此控诉,他向来冷硬的心,终究还是软了。
“我也没说不让你说话,而是不让你为野男人说话。”
口气虽然还是不好,可到底是等同于可以商量了。
“你才是个野男人。既喜欢偷香窃玉进我房间,上我床。又要挤进这么小的地方,将我压在木板上。”
他退,她就进。
而且进的还有些小傲娇,开口就不过脑子的回怼。
叶寒峥成功被她取悦到,轻笑出声的哈气带着好闻的雪松香扑面,一下就止住她的梨花带雨。
“嫂嫂可以给我偷,却不可以惦记别的男人。再敢有下一次,我可就不是这么好说话的。”
要的就是这份独一无二。
警告完便直起身,彻底放开了她。
江琯清以为他就这样算了。
然而下一瞬,他一直攥在手心里的珠花,就咯嘣一声碎裂。
被他嫌弃的丢在地上,还狠狠踩了几脚。
“真脏。”
江琯清被他的喜怒无常吓得不知所措,哪里还有心思试什么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