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现在答应叶尚书,那就永无出府的机会。
“儿媳从未做过亏心事,与小叔从未有过越距行为。”
她跪地声明,脊背挺直,心意已决。
叶寒峥抱臂听完这话,意味深长的勾起唇角,俊颜满是明显的嘲讽。
也不知是在笑嫂嫂的无用挣扎,还是在笑那一筹莫展的亲爹。
“既然你不愿意离府单住,就把你的院子改一改,青灯古佛既是为自己修行。也可为辰儿积攒福报,化解战场屠戮的杀业。”
叶尚书轻叹一声,满脸都是为小辈操碎心的疲惫。
当初就该让江琯清陪葬的。
这刚成年似莲花一样水灵的寡媳,是真的太难安置了。
一个闹不好就要赔上全族,叶家丢不起这个脸啊!
江琯清水灵灵的眸子闪动,当然明白公爹口中的修行,和婆母那种偶尔去上上香,图一时心里安宁不同。
叶尚书的意思是要她剃度出家,从此不再踏出院门一步。
他管不了叛逆的小儿子,就只能从她身上下手。
总归是要将她解决掉,不再出现在众人眼里的。
“儿媳愿……”
“不行。她一个正长身体的姑娘家,你就让她去吃斋?叶尚书你要是连个小姑娘都养不起,那以后她院子里的所有开销,由我的俸禄来承担。”
叶寒峥出口就打断她的话。
不容置喙的语气之下,是他强势地站起身。
宛若即将攻击猎物的黑豹,危险又坚决。
完全不再是慵懒的置身事外,而是拧眉瞪眼直接跟自己老子叫板。
“你开销?你拿什么身份身份去开销?”
叶尚书的肺都快被小儿子给气炸了。
这大逆不道的话不说有多惊人。
反正放在整个天下的小叔圈里,那也是最炸裂的存在。
“拿她叫了我十二年的二哥,叫了我三年的小叔的身份。总之我不同意她出家!你们谁要是敢动她头顶的头发,我就让整个叶家所有人脑袋上的头发赔偿!”
“叶尚书你要是不信,大可以试试!”
“你个臭小子翻了天了!来人呐!把他抓住给我送到祠堂里,狠狠打他二十大板。”
叶尚书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
可是几十号护院面面相觑,连一个敢上的都没有。
先不说他们在二公子的手底下吃了多少亏,每次都只有挨打的份儿。
就只说要是他们抓住人,万一真把二公子打了,老夫人和夫人也饶不了他们啊!
二少爷再叛逆,那也是叶家的独苗苗。
最后遭殃的不还是他们?
江琯清是真不想他们父子吵成这样,无论谁对谁错,将来的罪过都会落到她头上。
可是她想要劝一劝的话还未开口,就听气到失去理智的叶尚书,说道:
“孽障啊孽障!我叶家怎会生出你这么个不肖子孙来?辰儿堂堂正正大义凛然光明磊落,怎么就会有你这么个不知廉耻丧德败行的弟弟?”
对比才是最大的伤害,这比直接骂人可狠太多了。